“我在小區門口等,李助理要是抽不開身,沒關系,我可以等。”
李青挂斷電話,踱着步子走來走去,内心進行了一番争鬥,看了一眼緊閉的卧室房間大門,還是拿上鑰匙出門了。
幾分鐘後,李青看到蹲在圍欄旁邊的人,燈光照在她身上,有那麼點可憐兮兮的味道,李青歎了口氣,走上前詢問:“安甯小姐......”
程安甯回過神,拍了拍屁股站起來,“原來你在。”
“是,我在這邊,您是丢了什麼樣的耳環?告訴我長什麼樣,我回去找。”
“李青,我要見周靳聲。”程安甯不裝了,直勾勾盯着他,“是死是活我都要見他。”
李青說:“安甯小姐,别難為我了,我沒辦法讓您進去見老闆。”
“所以他也在家?”
“不是......”
“我不難為你,你帶我進去,假裝家裡進‘賊’。”
李青表情嚴肅又鄭重,“安甯小姐,那您幫忙勸勸老闆。”
程安甯以為要跟李青糾纏一陣,她都做好撒潑耍賴的準備,沒想到幾句話李青就帶她進去了。
李青在門口對她做了個‘噓’的手勢,“老闆在房間,您進去的時候小聲一點。”
程安甯問他:“他怎麼了?”
“晚上的局喝了點酒,脾氣有點暴,回來洗了澡剛睡下。”李青之前就想聯系程安甯,又諸多顧慮,現在是程安甯自己送上門的,他不管了,不是他去找的程安甯。
“喝酒?他不是受傷了,還喝酒?”
“氣氛到了,不得不碰。”
程安甯心尖尖心疼得厲害,蹑手蹑腳走到緊閉的卧室門口,她握着門把手小心翼翼擰開,卧室裡漆黑一片,窗簾是拉上的,隔絕外界的一切光,她把鞋子脫了,光腳進屋,随後輕輕帶上房門。
床上的人睡得不踏實,聽到極其細微的動靜,動了下腿,沙啞困頓的聲音響帶着暴躁說着:“别吵。”
程安甯立刻頓住,是她熟悉的聲音,她鼻子泛着陣陣酸意,想起張賀年說的那些事,心疼得快窒息。
“誰讓你進來了,出去。”
周靳聲被吵醒了,他不止對氣味敏感,聲音也格外敏感,在開門的時候他就醒了,掀開被子坐起來,被子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對他來說也格外痛苦,再柔軟的被子都有聲音,别說空調了。
好不容易适應這些噪音,‘李青’又不聲不響開門進來。
程安甯不再裝了,緩緩開口,“是我自己來的。”
周靳聲:“......”
兩個人在漆黑的房間裡對峙片刻,程安甯的視線适應黑暗,隐約能看到床的位置,還有周靳聲半躺在床上的輪廓。
“幹嘛,聽不出我聲音啊?”
周靳聲沉沉開口,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