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靳聲繼續接話:“老婆的基因好,輿子像你,改天約我朋友出來喝茶,細聊。要不過明天去做客,帶上輿子,和我朋友的女兒見見,說不準人家喜歡輿子這款呢。”
“我是商品嗎?!”周程輿崩潰了。
“養了你這麼多年,又不願意和你哥一樣做從事這行,不做律師,吃鐵飯碗也行,繼承家業,都讓你哥承擔了,你總得為這個家做出點貢獻,沒有其他本事,去聯姻不是不行。”周靳聲平等的物化自己的兒子,不帶任何偏心的。
周程輿看他們倆來真的,還讨論上了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回到房間,程安甯再也憋不住了,破了功,笑得不行:“你兒子不會當真吧?我看他那樣好像當真了。”
周靳聲說:“他沒有危機意識,吓一吓鍛煉下膽量,沒什麼不好的。”
周程路膽量比周程輿大多了,第一次上庭的時候那叫一個沉穩,口若懸河,雖然國内的法律不是靠辯論取勝,但能說會道是做律師的基本職能。
程安甯笑累了,說:“你朋友真說要聯姻啊?”
“提了一嘴。”
“還是算了吧,輿子那性格你也看見了,他自己折騰能折騰出動靜來,就讓他自己折騰,其實也不壞,現在環境不好,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。”程安甯看得很開,沒打算真賣兒子。
她又想起周靳聲曾經被壞事做盡的周老太太逼着聯姻的那段往事,難免想起姜倩,想起姜倩就想起他們倆曾經辦過的那場婚禮,簡中互聯網更新疊代快,以前那些婚禮現場流出來的照片找不到了,好像這段記憶隻有她記得,沒有人記得了。
他們年輕那個時代的故事已經落幕。
這個時代已經不屬于他們的了。
而且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活法,周程輿願意折騰,就讓他折騰去,對他來說,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感悟和收獲。
程安甯忽然安靜下來,抱住周靳聲的腰,臉貼着他的兇口,說:“周靳聲,時間過得真的好快。”
她最近時常感慨,世界飛速發展,白駒過隙。
要不是周靳聲一直陪着她,她總有種被時代抛棄的感覺。
周靳聲溫柔抱住她,說:“人生不就是這樣,不過不用怕,我們不是一起變老麼。”
“但是不舍得。”程安甯很不舍得他。
周靳聲親了親她的發頂,“我們已經很幸運了,相比較那些很愛卻沒能走到一起的人來說。”
程安甯說:“那還不是怪你,自己當年不堅定,要是多堅定一點,我們或許能多生幾個。”
“不是怕疼?”
“我和你是有感情的,我願意給你生啊,又不是不願意。”程安甯緊緊抱着他的腰,欣慰的是,這男人很有自制力,年紀是上來了,身材沒怎麼變,比現在許多亞健康的年輕人還要健康。
周靳聲不想她沉浸悲傷裡,摸着她的頭發:“早說嘛,多努力努力,生完輿子的時候其實還能生多幾個。”
“确實。”
周靳聲說:“一胎八個?”
“你有病啊。”程安甯錘他,“能不能放過這個爛梗,我服了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