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程路到了醫院,匆忙打電話問在哪間病房,等他一路跑到的時候,病房裡都是人,張歲禮在吃小蛋糕,補充體力,這次沒那麼辛苦,有了經驗,生得很快。
快到秦棠和程安甯都覺得不可思議,果然體質是因人而異,有的人生的很容易,有的人生的困難。
“嗨,老公,你回來啦。”張歲禮特别沒心沒肺,和他打招呼,“諾,你兒子還在産房,早産,需要觀察幾天。”
周程路很快淡定下來,問她:“你還好嗎?”
“我好得很,沒看到我在吃蛋糕嗎,補充體力,累死老娘了,媽的,終于生完了,解放了,再也不生了,一兒一女,滿足了。”
周程路真被她吓着了,忐忑了一路,畢竟她生十月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,第二胎卻很順利,還能立刻下床。
“不行了,兩位媽咪我要洗澡,都是味道,受不了了,誰不讓我洗澡,老娘跟你拼了!”張歲禮吃完蛋糕有了力氣,中氣十足。
程安甯和秦棠手忙腳亂的,倒也不是不能洗,把病房裡的臭男人們全部趕出去,包括周程路也被趕了出去。
周靳聲拍了拍周程路的肩膀,“好了,人沒事,平平安安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周程路搓了把臉,人明顯還沒反應過來,說:“真沒事嗎?”
“沒事,你還沒睡醒?”周靳聲挑眉。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周程路逐漸緩過神來。
“好了,去看看你兒子。”周靳聲領着人去看他兒子了。
張賀年也跟着去了。
幾個大男人站在門口遠遠看着裡面的保溫箱,全是剛出生的小孩子,都在這邊觀察,有幾個也是早産,身上的膚色明顯不正常,應該是新生兒黃疸,在這邊治療觀察。
“看到沒,你兒子在睡覺。”張賀年隔着玻璃窗指着一個方向,“就裡面那個,數過去第三張床。”
周程路聚精會神,“看到了,是不是蓋着黃色毯子那個?”
“是啊,就那個。”
周靳聲說:“你連你兒子都認不出來?”
“不是,爸,剛出生的小孩都差不多,醜醜的,皺巴巴的,一個樣,更别說我還沒見過,我哪認得出來。”
張賀年吐槽:“我們都能,你為什麼不能?沒用的家夥。”
周靳聲又補一刀:“别說你是我兒子,丢人。”
周程路很冤枉:“不是,二位老窦,講個道理,怎麼道理都不講了?”
看完孩子回到病房,張歲禮已經洗完澡了,幹幹淨淨,清清爽爽,舒服多了,又拿了蛋糕在吃,她很餓很餓,餓得不行,順産沒有刀口,還可以下地走路了,體質很好,幾乎沒有什麼事。
第二天,護士抱着小孩子過來給他們爸爸媽媽了,孩子睡得正熟,到了張歲禮懷裡,仿佛有母子之間的感應,一下子就醒了,不哭不鬧,安安靜靜看着張歲禮。
張歲禮捏了捏他肉肉的臉頰:“怎麼這麼可愛,不愧是我生的,我生的就是可愛。”
周程路笑了笑,說:“是的,老婆生的就是可愛,兒子很像你。”
張歲禮嗯哼一聲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