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回到書房,孟劭骞接到喬瀾的電話,喬瀾在國外,有時差,他那邊是豔陽高照,桦市是淩晨。
“喲,這麼晚還沒睡啊。”喬瀾心情不錯的樣子,調侃道。
“剛哄女兒睡着,你這個點找我什麼事?”
“你女兒也熬夜啊?”
“做噩夢醒了,鬧騰了一會,才把她哄睡。”
“唉,老父親的心都要操碎了。”
“行了,說吧,什麼事。”
喬瀾這才嚴肅起來,聊起總部最近的明争暗鬥,神仙鬥法,凡人遭殃,他最近日子不好過,被當成夾心餅幹,裡外不是人。
喬瀾長歎短噓:“還是讀書那段時間無憂無慮,現在過的是什麼苦日子,提心吊膽,水生火熱,如履薄冰。”
“行了,你要真這麼難受,跟總部申請調過來。”
“别,算球,我不習慣桦市的天氣,我還是在總部水生火熱吧,看他們鬥,其樂無窮。”
孟劭骞扯了下嘴角。
“對了,你最近和唐詩曼怎麼着,有聯系嗎?”
“沒有。”
自從熹熹出事那次後,唐詩曼是消停過一陣子,然而去年唐詩曼又通過他們之間共同的朋友聯系他,他聽出唐詩曼的聲音便把電話挂了,共同朋友其實很尴尬,夾在中間,還是孟劭骞又聯系他們,讓他們别再幫唐詩曼,把事情說開後,共同的朋友這遠離了唐詩曼。
唐詩曼被家裡看着,不讓她到處亂跑,沒收證件和護照,她想出來都出不來。
唐家擔心把她放出來又出什麼幺蛾子,上次差點搞出人命,而且還是親女兒,唐家不敢掉以輕心,所以盯的很緊。
“這麼久了,熹熹有沒有想過唐詩曼?”
孟劭骞沒說話。
“我不是在幫唐詩曼做說客,我就是覺得熹熹可憐,這麼小......之前不是聽說你有個喜歡的女生,結果呢?”
孟劭骞說:“她結婚了。”
“意思就是沒你事了。”喬瀾唉了聲,“我還以為你給熹熹找到媽咪了。”
“這事過去了,别再說了。”
“邵骞,我怎麼聽你的語氣挺落寞的?”
孟劭骞垂眼,視線沒有焦距落不知道看向哪裡,時間不早了,他卻沒有絲毫睡意。
落寞麼?
難免有的。
跟落寞比起來,更希望程安甯過得好。
“行了,别探究我的事了,時間不早了,早點休息。”
“别啊,還沒說完。”
喬瀾還想說什麼,電話已經被孟劭骞挂斷了。
喬瀾對着手機評價一句:“悶騷吧你,明明在意的要死。”
又一個無眠的夜,孟劭骞喝了酒更精神了。
......
十月中旬,周靳聲受邀到外地參加業内座談會,參加的人都是業内大拿律師,有頭有臉,還有不少網上出名的律師,去的當天,趕上天氣不好,航班延誤三個小時,抵達機場是深夜,剛落地先給程安甯報平安,發的微信。
消息發出去一分鐘不到,程安甯的電話打過來了。
周靳聲挑眉:“沒睡?還是被我吵醒了?”
“我查了你的航班,擔心你,睡不着。”
“沒事,剛落地。”
“現在去酒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