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但是州城那邊......秦棠說了,張賀年聯系了老爺子,萬一人沒到老爺子那邊,老爺子和賀年說了,那就不好辦了。”
張夫人歎了口氣,“能怎麼辦,我親自給老爺子打通電話,想辦法連老爺子一塊瞞着。”
“等秦棠出了國,一切塵埃落定,即便賀年知道,也無濟于事,他又不可能出國去把人帶回來,何況,他也不知道秦棠的下落。”
張夫人一頓,又說:“何況我已經聯系過他們部隊,他短期内顧不上這邊,眼下是最好的機會,抓緊時間。”
王叔,“明白,我現在去接秦棠。”
張夫人卻說:“對了,把秦學叫過去,免得她對桉城還有什麼留念,一次性斬斷她那些不該有的念頭。”
王叔眼睛一亮,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......
下午,早上還晴空萬裡,燥熱務必,到了下午三點多開始下大雨。
原本被曬得空氣扭曲的路面仿佛煮沸的開水,熱得人心煩意亂。
秦棠帶的東西并不多,就幾套換洗衣服,張賀年轉給她錢,讓她到了州城那邊缺什麼再置辦,不用帶那麼多東西,反正都能買。
秦棠反複看着張賀年的微信,腦子回憶他說過的每句話,越想,心裡越是煎熬。
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。
然而開了弓沒有回頭箭。
她和張賀年注定是不可能的。
除非她可以自私點,不顧現實所有一切,更不顧張賀年的前程,經得住道德的拷問,良心的譴責。
可她不能,也做不到。
車子在收費關卡被截停,司機納悶出什麼事了,秦棠卻很平靜,她知道,張夫人的人來了。
很快,好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過來敲車門,司機很謹慎,沒有立刻開門,沒忘記安撫秦棠:“秦小姐,你等會别出聲,我來解決。”
秦棠閉了閉眼,死死攥着掌心,仿佛察覺不到疼痛,說:“把車門打開吧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他們找我來的,你把車門打開,他們不會為難你。”秦棠聲音微顫,“這事跟你沒關系,不好意思,吓到你了。”
司機将信将疑打開車鎖,秦棠便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外面的熱浪滾滾,撲面而來,驅散渾身的冷意。
王叔走過來,客客氣氣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:“走吧,秦小姐。”
秦棠有一陣恍惚,皿液倒回,她擡頭看了看下着雨的天,遠處一大片烏雲,壓城而來。
......
一個小時候,桉城機場。
王叔将一疊資料給了秦棠:“你的證件護照和入學資料全部在這裡,這是夫人給的卡,不用擔心不夠錢,夫人會定期彙款,國外也有人會接應你,直至你能夠獨立生活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