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了也就丢了。
程安甯倒抽了口氣,“你就丢了?好像很貴啊,你丢去哪裡了?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周靳聲神态閑适,“那段時間你跟我鬧得很厲害,前有林柏森,後有孟劭骞,兩面夾擊,你還玩失聯,我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,哪裡管得什麼破戒指。”
“可你一直欺負我。”程安甯翻舊賬,“你辦婚禮那天更是,姜倩看到我們倆在休息室,她一直敲打我,讓我離你遠點,壓力都在我這,你還來纏着我。”
“所以你出國?”
“反正你總要結婚,我不想真給你當情人,方維哥給我介紹工作,剛好能夠遠離你,我就走了。”
“張賀年介紹的?”
“不是,我早就認識方維哥,雖然不是很熟,但是卓岸跟他很熟。”
周靳聲鼻音很重歎了口氣,“小看你的社交圈了。”
“哼。”程安甯以為他誇她,說:“是你小看卓岸了,他是交際花,朋友多,人緣可好了。”
周靳聲捕捉到重點,“意思是我人緣差?”
“你看你朋友嘛,就孟劭骞拿得出手,不對,還有你的同行,桦市那次飯局,我裝你助理那次,那幾個朋友看起來稍微正常點。”
“以前不帶你出來,是外面豺狼虎豹多,等結了婚,可以放心帶你出去了,周太太,以後有你受累的。”
程安甯:“......”
......
又一個工作日,程安甯趁着中午休息的空隙,跟卓岸說了結婚的事,誠摯邀請他年底留個時間,有可能要去參加她的婚禮。
卓岸擠眉弄眼喲呵了聲,“結婚證領了?”
“我生日那天去領。”
“阿姨同意了?肯給戶口本了?”
“現在領證不用戶口本了。”
“還沒正式施行,還得要戶口本,你不會要回家偷吧?”
程安甯說:“我自己一個戶頭。”
卓岸無話可說,“行吧,看在你誠摯邀請我的份上,我答應見證你的婚禮了,所以人多嗎?”
“不多,就我們認識的幾個朋友。”
卓岸說:“不狠狠的宰周靳聲一頓?他把你搞得那麼慘。”
“他下半輩子都是我的,慢慢‘報仇’。”
卓岸笑了,“行吧。”
程安甯想到什麼,又歎了口氣。
“怎麼又唉聲歎氣,不是都塵埃落定了,和周靳聲都要結婚了,還不高興?”
程安甯沒心情吃飯了,放下筷子,興緻恹恹的,“想到我媽就有點難受。”
“正常的,人之常情,十幾年的小叔子突然變成女婿,阿姨一時間接受不了在所難免。”卓岸寬慰道,“給她點時間,早晚能想明白。”
不管母親想不想得明白,她是不會改變主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