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再被我媽撞見很難收場,難道你還想挨巴掌?”
周靳聲的頭發垂下來,剛在浴室洗過澡,弄濕了頭發,前面垂下來幾縷碰到眉骨,他的眉目立體深邃淩厲,怎麼看都不膩的一張臉。
“那是你媽媽,我沾染她的女兒,應該挨的。”周靳聲倒是看得很開,一個巴掌能換到程安甯,很劃算。
“行了,不和你說了,我真回去了。”
周靳聲最後叮囑她:“不用吃事後藥,真有了生下來,我負責。”
程安甯沒應他,拿上手機和包包走人。
回去路上,程安甯耳邊回蕩周靳聲最後這句話,什麼叫生下來,他負責,雖然他沒留在裡面,可畢竟誰也說不準,她不想有什麼意外,準備去藥店買藥,手機突然打斷她的沉思,王薇打來電話,問她回來沒有。
程安甯加快補發,說:“馬上了,晚高峰堵車,堵了一路,媽,您别等我吃飯了,您先吃吧。”
王薇囑咐她:“嗯,你走路别玩手機,注意看車。”
“好。”
程安甯挂了電話,抱着僥幸心理,心想他年紀不小,又抽煙喝酒,剛做完手術,應該沒這麼容易中招,不得不承認,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,她忍不住又想,萬一恢複效果不如期,以他那該死的自尊心,會很受傷吧,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。
真那樣,也是活該。
程安甯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聲。
真想看看他會有什麼表情。
真那樣就好玩了。
不過也隻是想想,涉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,哪個男人都不願意承認那方面不行。
......
周靳聲從回酒店離開,司機黃達一直在車裡等着,等周靳聲過來,立馬打開後座車門,同時彙報情況,“江叔聯系不上您,讓您得空了給他回個電話。”
周靳聲上車坐下,車門阖上,打給江叔,電話接通,江叔告訴他:“周宸剛剛回來了,跟老太太在書房聊了許久,我偷聽到他們聊到您跟姜倩的事,要周家給個說法,因為您和姜倩沒有領證,姜家咬死這裡,把責任都推到您身上。”
“周宸怎麼說?”
“周宸最近忙,沒時間管家裡的事,今天剛回來才跟周老太太聊起,周家估計又要找您了,您有個準備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挂了電話沒多久,周宸的電話便來了,周靳聲讓黃達先開車,黃達則問:“老闆,我們去哪裡?”
周靳聲說了一個地方,黃達發動車子。
而周靳聲慢悠悠接了周宸的電話,周宸語調微沉,問他:“你在哪裡?”
“外地。”
“去外地做什麼,又有工作?”
“有事。”
周宸微頓,聽得出來明顯是壓着怒火的,“你不是不在承源做了?不是辭職了?”
“辭了,外地旅遊,散散心。”周靳聲漫不經心說着,汽車在夜晚川流不息的馬路行駛,走走停停的,晚高峰到來,路面很堵。
“你還有閑情逸緻旅遊散心,你搞的爛攤子還是得讓家裡替你收拾,你多多大的人了,還在胡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