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甯非常苦惱，說：“卓岸為什麼比我都白？”

　　卓岸說：“我是男的，你是女的，有什麼可比性。”

　　程安甯動手掐他胳膊，卓岸被掐得嗷嗷叫：“不是，你潑婦啊，我惹你啊，怎麼還動手掐人呢！”

　　“我羨慕嫉妒恨，把你皮扒了給我吧。”

　　“變态，哎呀，變态，大庭廣衆下你還想扒我衣服！鹹濕妹！”

　　程安甯立刻不爽了：“你說誰鹹濕，你才是鹹濕佬，你最鹹濕！”

　　他們倆一路打打鬧鬧的，圍着秦棠轉圈圈，卓岸有的時候很愛逗程安甯，程安甯容易炸毛，兩個人經常一言不發鬥嘴，秦棠總被拉出來當裁判。

　　一路嬉笑到了學校外面的餐廳，這個點，多的是穿着軍綠色軍訓服的大一新生，程安甯沒穿外套，穿着短袖，将衣服下擺整齊紮進褲腰裡，勾勒出纖細的腰身，軍訓後她又瘦了八斤，下巴更尖了。

　　秦棠也瘦了，她和程安甯是不一樣的氣質，恬靜溫柔，說話溫聲細語的，非常典型的南方女孩子，她暑假的時候把頭發剪短了，像學生頭，現在長度到肩膀，下面修得很整齊，她習慣将臉頰的發挽到耳朵後，露出耳朵來，模樣是真的乖巧，眼神平靜漆黑，很清純，那種還沒被世俗侵染過的幹淨澄澈。

　　等菜的功夫，程安甯托着腮幫子一臉癡漢看着秦棠，說：“我要是男的，我肯定喜歡你，多可愛啊，好乖啊。”

　　卓岸一臉嫌棄：“你别像個電車癡漢，是吧，棠棠，你看程安甯表情多變态啊，好像垂涎你很久了，她不會是蕾絲吧？”

　　程安甯瞪一眼卓岸：“你管得着嗎，話這麼多，收皮啦你。”

　　卓岸說：“變态，程安甯你真的變态。”

　　程安甯翻白眼，又要動手掐他。

　　卓岸伸手敏捷躲開了，嘿嘿笑：“你來啊，真是的，就知道動手，别以為你是個女的我不敢揍你。”

　　“你敢試試！”

　　“你也隻能欺負我了，這要是遇到那種變态男的，你别那麼嚣張，小心人家一拳過來，直接沒了，男人和女人的體格天生有差距。”

　　卓岸是真怕程安甯這性格出去和别人較真，萬一湊巧遇到了，“有的女生就是不信邪，手上沒防身武器，就喜歡正面硬鋼，然後被人一拳打倒，啧。”

　　“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？”

　　“還不是我們學校剛出了一件事，一個大一新生女生去食堂打飯插了一個男生的隊，和男生不好好說話，吵了起來，女的吵吵嚷嚷說你有本事打我，然後男生就動手了，最關鍵是，那男生還不是我們學校的，是别的學校過來找同學玩的，學校沒辦法處罰，就去了派出所。”

　　“我沒那麼傻好吧，我也不會插人隊，自己先犯錯，怎麼好意思叫嚣啊。”程安甯說，“你别把我當傻子。”

　　秦棠說：“卓岸應該是舉例子，你肯定不會這樣的，我相信甯甯，甯甯很聰明的。”

　　卓岸說：“我沒說你一定會，就是告訴你一聲，提個醒，不要做這種愚蠢到家還不自知的事，這女的也是，非得挑釁，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
　　程安甯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，說：“這幾天下雨，衣服都不幹，一股發黴的味道，發黴的味道還和汗臭味融合，更難聞了。”

　　秦棠說：“我也是一樣的，我們宿舍還是六人間，晾衣服的地方就一點，全擠在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