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甯有點不寒而栗。
“你剛說什麼報警處理了,是在說周秉南搞的那件事?”
“嗯。”
程安甯差點忘了問了,“現在什麼情況?”
“等待法院立案。”
前幾天聊這事的時候,程安甯是怕勾起周靳聲負面的情緒,沒有問太清楚,此時車裡還有黃達在,她沒再多說。
到小區了,黃達幫忙把禮物搬上樓,禮物都放在客廳桌子上,程安甯想留黃達喝口茶的,周靳聲淡聲說:“讓他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黃達摸着後腦勺一笑。
等黃達走後,程安甯說他:“你怎麼不讓他喝杯水再走,也不着急,幫我搬那麼多東西上來,多辛苦。”
周靳聲說:“他恨不得快點下班,不缺你這口茶的功夫。”
程安甯努嘴,又問他:“那些照片是假的吧?”
“有部分是合成的。”
“你沒受到太大的影響吧,不會有當事人或者客戶什麼看到,然後說這個吧?”
“我一個男人不怕這些。”
“我心疼啊。”
也好在那些大尺度是合成的,隻是周秉南從哪裡得到那些照片的,程安甯百思不得其解,她又問周靳聲,“周秉南的照片是哪裡搞到手的?”
有幾張的的确确是真的,好像是他被下藥拍到的,被捆綁雙手,襯衫衣服敞開,臉上是不自然的潮紅,身上都是汗,照片拍得模糊,有幾張角度依稀能看清楚,辨别得出來,更像是從視頻裡截圖的,不是手機拍的。
胖墩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,在周靳聲腿邊蹭來蹭去,蹭了一褲腿的貓毛,白花花的,很明顯。
周靳聲以前是真不喜歡寵物,現在轉性了,看到褲腿的貓毛,僅僅皺了皺眉頭。
一邊回答她:“外網有人發給他的。”
程安甯走到他身後抱住,雙手在他腰前扣緊,悶悶地喊他名字,“周靳聲。”
“嗯?”
周靳聲覆上她抱着自己腰的手,回應她這道“嗯”的尾音上揚,拖長,有幾分慵懶。
“沒什麼。”她搖搖頭,腦袋蹭他的脊背。
周靳聲輕笑,“沒什麼是怎麼了?”
“就是覺得我知道這些太晚了,要是早點知道你有那麼多無可奈何,我就......”
要是換做她經曆他的這些,可能早就崩潰了,沒有崩潰,也半死不活,又或許比他以前還要陰郁、扭曲,每天深陷痛苦,還要看人臉色,僞裝自己,不能讓人看出端倪。
然而周靳聲不願意她知道這些,“不用知道,現在就挺好的,就是委屈你掉了那麼多小珍珠。”
“那你呢,有沒有為我掉過眼淚?”
周靳聲不回答她,轉過身一把将人橫抱起來,她身體騰空瞬間趕緊摟住他的肩膀,問他:“又要幹什麼?”
“看我送你的禮物,把眼閉上。”
程安甯配合閉上眼,嘴上不停歇,“什麼禮物啊,搞那麼神秘。”
他每年都送,什麼都送了一遍了,去年送的是那塊玉佛吊墜,送了好幾次,最後還是送到她手裡了,今年不知道又要送什麼。
來到卧室,周靳聲勾腿,将門關上,餘光掃到她動個不停的眼皮,“偷看胖三十斤。”
程安甯:“......”
房間沒開燈,他把人放下,“我從一數到五,你再把眼睛睜開。”
“一,”
“......”
“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