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維哎呀一聲:“說着玩而已,你别跟賀年說,等下賀年要找我麻煩。”
程安甯跟沒事人一樣笑嘻嘻:“行啊,給我好處費,我勉為其難幫你保密。”
“你真是掉錢眼裡了,這樣吧,包了你一年奶茶,行不?”
“行,謝謝老闆,祝老闆生意興隆。”
“皮,就跟我皮,周靳聲呢?”
“未婚妻來電,奪命連環扣,回桉城了。”
程安甯面無表情說着,好像姜倩快過生日了,要辦什麼生日派對,作為未婚夫的周靳聲自然不能缺席,還得一塊幫忙籌辦。
方維才想起來他們倆的關系,心虛摸了摸鼻子,好像不該問,他生硬轉移話題,“那個......甯甯啊,你吃過飯沒?”
“吃過了,你們呢?”
秦棠說:“吃過了,你怎麼買這麼多?”
“怕你晚上餓肚子,别管了,先吃着。”程安甯握住她的手,又摸她額頭,“還好,沒燒了,再燒就麻煩了。”
說話間,張賀年回來了,跟守在病房門口的警察和保镖聊了幾句,他們是輪值,二十四小時不間斷。
過了會,醫生來給秦棠拔針,量了體溫,又抽了管皿,大概是精神壓力太大了,抽完皿有點頭暈,醫生讓她喝了杯葡萄糖水,囑咐她好好休息,于是方維和程安甯被趕走了,不讓他們倆待在醫院,張賀年在病房陪着。
張賀年衣服不是早上那身,換過了,方維體貼妥當,拿了幹淨的衣服過來,标簽還在,還有内褲。
而她的是程安甯準備的。
醫院病房有單獨的淋浴間,是單獨的病房,私密性很好。
她還不能洗澡,隻能擦一擦身體,換身衣服。
這事自然也是張賀年代勞,拉上簾子,拿了熱毛巾幫她擦拭全身。
雖然彼此坦誠過無數次,可讓他幫忙擦拭全身還是第一次,很快,紅暈從脖子蔓延開來,到臉頰和耳朵,肉眼可見變粉。
張賀年看見了,俯身低頭吻上她的耳垂,聲音變得沙啞含糊:“害羞了?”
他一隻手其實也不方便,受傷的左臂不能使勁。
卻堅持給秦棠擦,不讓她自己來。
秦棠被他一吻,躲了下,有點癢,還有點敏感。
張賀年隻能用一隻手圈她的腰,從她身後抱着,下巴抵在她肩膀處:“棠棠,我很想你。”
心髒沒由來一軟。
秦棠雙手抓着幹淨的病号服擋在兇前,微微側過頭,“我也是。”
他胡茬沒刮,有點刺刺的,看起來更有男人味,粗糙的,布滿野性。
張賀年拿掉毛巾,低下頭,手指頭一勾,細細的黑色肩帶滑落,他沿着脊背曲線往下......
考慮到在醫院病房,雖然是單人間,可門口是有人的,她很小聲阻止他:“别這樣......”
是他熟悉的語調,軟軟的,嬌俏得很。
張賀年在她的蝴蝶骨吻了下,輕輕柔柔應她,“好,不這樣。”
秦棠有些意外,以往這種時候,他很少停的,每次都喜歡哄騙她,不過時機不對,他也是個傷員,還是克制一點比較好。
感覺到貼着的後背的熱源離開,她趕緊換上病号服,擋得嚴嚴實實的,說:“我幫你擦吧。”
他一隻手擦不到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