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啊,男人決定生男孩還是生女孩。”
“你得問我的兄弟,我決定不了。”
秦棠說他:“你注意點分寸,有小孩在,别亂說。”
剛說完,張堰禮一臉好奇問:“爸爸,你還有兄弟?”
其他人跟着樂,特别是卓岸看熱鬧不嫌事大,非得摻和一腳:“你爸不止一個兄弟,成千上億個。”
張賀年說:“我兒子遲早被你帶壞,你離我兒子遠點。”
“禮禮是男孩子,怕什麼,上學都要學。”
張堰禮已經上一年級了,穿着校服,背着書包,有小大人的樣子,眉宇間和張賀年特别相似,秦棠說禮禮和張賀年小時候的照片長得很像,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。
卓岸說:“那不一定,賀哥小時候更頑劣,壞得要死,我悄悄跟你說,賀哥以前幹過不少壞事,不信可以問方維哥,我跟在他們倆屁股後面跑得慢,每次都是我被抓,他們倆還笑我,說我腿短。”
秦棠問張賀年:“你這麼壞嗎?”
“什麼時候的事,我怎麼不記得?”
“裝傻是吧,我就知道你不認,找方維哥對峙,我要升堂!帶證人!”
路路在房間睡覺,大概被吵醒了,程安甯還沒聽到動靜,周靳聲已經起身了,說:“孩子醒了,我去看看。”
回到房間,路路在床上嚎啕大哭,看到周靳聲,哭得更厲害,他熟練抱起孩子,輕輕拍着他的背,摸了摸他的紙尿褲,查看是不是尿了,果然,鼓囊囊的,拿來新的紙尿褲,脫掉髒掉的紙尿褲,動作娴熟幫他換上。
程安甯不放心,來到房間,看到周靳聲在幫路路換紙尿褲,他帶孩子比她熟練多了,偶爾會和路路一塊洗澡,帶去遊泳,路路很喜歡他,父子倆關系很親近。
程安甯跟周靳聲說:“越來越有人夫感了。”
周靳聲看她一眼:“什麼叫人夫感?”
“就是很居家的意思。”
周靳聲現在确實不像以前冷漠,有攻擊性,上庭的狀态那是另一碼事,在家裡的時候,他很溫柔,情緒穩定,路路鬧得再厲害的時候,他都有耐心照顧,王薇偶爾都要發發火,要動手拍拍路路的屁股,他不會,理智得不行,還要和一歲半大的小孩講道理,講到路路聽為止。
每每這個時候,程安甯忍不住笑,說他跟小孩子講道理哪裡講得通的。
他說提前訓練,養成習慣,得有規矩,男孩子,現在管不好,以後更難管教,天性就是比女生調皮。
程安甯其實挺佩服他的,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忙工作,家裡的大小事宜都是他在管,他的律所明明一堆事,還得分神,在晚上睡覺前,她閑聊的時候和他說起這事。
周靳聲抱着她,挑了挑眉:“好不容易路路睡了,你不加班,輪到我們倆二人世界,新家房間隔音好,你隻想跟我談事?不行,辦完事再談。”
他急不可耐,一心隻有那事。
都多久沒過夫妻生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