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清吧出來,孟劭骞摸出一包煙,遞給他一根,“酒店定了?”
“沒呢,這不是趕着過來跟你聚,飛機上睡了八個小時,人精神得很,要不是年紀大了,要像以前年輕,還能通宵爬個山看日出,再吃個早餐。”
孟劭骞笑而不語。
夜晚,繁華的街道燈火通明,孟劭骞吐了口煙霧,“還是多注意身體,走吧,我開車送你去酒店。”
“成啊,難得讓你當司機,這便宜我要占。”
去酒店路上,唐詩曼來了電話,孟劭骞不想接,還是喬瀾提醒一聲,“接吧,還是我幫你接?”
“不用。”孟劭骞戴上藍牙耳機,接了電話,喂了一聲,手機那端響起的不是唐詩曼的聲音,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,“請問是唐小姐的朋友麼?唐小姐在我們酒吧喝多砸壞了好幾瓶酒,你能過來一下嗎?”
孟劭骞捏了捏眉心,大屏上的光倒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,微不可察蹙了下眉頭,唐詩曼醉醺醺的聲音響起,嚷嚷着讓别人别碰她,夾帶港、英文的髒話。
孟劭骞沉了臉,知道她家裡人不在桦市,也沒幾個朋友在,這一趟是必須去了。
到了酒吧,唐詩曼被帶到包間裡,她還砸壞了人家的設備,孟劭骞和喬瀾到的時候,唐詩曼還在發酒瘋,隻有倆個服務員小姑娘摁着她,又摁不住,來回拉扯,還是保安出面将人控制在沙發上。
唐詩曼披頭散發,面色潮紅,全是喝多後的醜态。
這幅模樣,孟劭骞早就見過了,面無表情賠了錢,帶走了唐詩曼。
去了酒店,順便給唐詩曼開了一間。
唐詩曼鬧了一路,孟劭骞要開車,是喬瀾幫忙控制住人,到了酒店,他累了一身汗,拿紙巾擦了擦汗,說:“這怎麼搞,喝成這樣?”
孟劭骞把人放在床上,沒再動她,“醉成這樣,明天再說。”
“就這樣把人放在這樣沒事麼?”
喝得不省人事,要是被嘔吐物堵住喉嚨氣管很危險,沒人看着很容易出事,喬瀾便說:“要不找個酒店女工作人員幫忙處理,我們倆大老爺們,也不好搞。”
孟劭骞答應了。
請了女工作人員幫忙上來照顧一下,付了錢,孟劭骞便回去了。
大概快天亮的時候又來了酒店。
他找唐詩曼單獨聊聊。
唐詩曼醒過來是早上十點多,頭疼得要死,身上的衣服沒換過,倒是床頭櫃旁邊有蜂蜜水和解酒藥,她對昨晚的記憶有點印象,隐約記得是孟劭骞來接她的,正沉思的時候,身後突然想起一道磁沉的男人聲音,“清醒了?”
唐詩曼僵硬着脖子回頭,看見是孟劭骞,怔了一下,“你......昨晚一夜沒走?”
“我剛過來。”孟劭骞抽着煙,眼神晦暗不明,臉上沒有波瀾,“郵件是你做的?”
“什麼郵件?”唐詩曼宿醉後,反應比正常時候慢一些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這裡沒别人,不用跟我裝傻,唐詩曼,适可而止。”
唐詩曼顧不上自己的狼狽,眼眸陰毒盯着他,“是我幹的又怎麼了!你有證據嗎?你有本事報警,讓警察來抓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