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甯壞壞笑着。
她現在還跟年輕時候一樣的脾氣,愛撒嬌,愛鬧騰。
周靳聲也願意慣着,不需要她長大,要多成熟。
吃飯的時候,程安甯有點不習慣,說:“路路有說什麼時候送她回來嗎?”
“沒說,讓他這當爹的照顧幾天,畢竟是他閨女。”
“唉,小搗蛋鬼不在真有點不習慣,她在的話,叽叽喳喳的,家裡沒那麼冷清。”
“怎麼,不能過我們的二人世界?”
“都老夫老妻還二人世界,二個鬼。”
周靳聲慢悠悠瞥她:“真不想過?行,我打電話讓路路把十月送回來。”
“你幹嘛呀,不是讓他當爹的照顧幾天?”
周靳聲不懷好意笑了聲,“下午做夢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你說夢話了。”
“嗯,夢到我媽了。”程安甯垂下眼,神色有些落寞。
“媽媽說什麼了?”
“她回來看我過得好不好,我和她說我過得很好,很幸福,子孫滿堂呢,人丁興旺,逢年過節,家裡熱鬧得很,不像以前那麼冷冷清清的。”
程安甯偶爾也會想她媽媽,但是夢到媽媽的次數越來越少了,媽媽剛走那幾年,還頻繁一些。
周靳聲握了握她的手,安慰說:“不要難過,人總有這麼一天。”
程安甯點點頭。
過了幾天,恰逢周末,周程路和張歲禮帶着小十月回來住了兩天,小十月身體好了,又恢複了之前的龍精虎猛,抓貓逗狗,沒有一刻消停,到了練琴了,瞬間萎靡不振,像霜打的茄子。
她其實挺有音樂天賦的,如果好好培養,或許多一條出路,但培養她走這條路,其實很難,砸錢砸出來的,不過她要是喜歡,培養也不是不行。
周靳聲和周程路商量過,反正慢慢來吧,再觀察一段時間。
小十月練完琴,就去玩貓咪,甯可跟貓咪打成一片,家裡的貓看到她都怕,繞着她走。
某天,小十月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句髒話,張口來了一句“柒頭”,周靳聲問她哪裡學來的,她說跟小區裡的小夥伴學的,大家都這樣說。
周靳聲:“......”
程安甯:“......”
他們倆沉默不語。
“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?”
周靳聲問她。
她搖頭,“唔知。”
“罵人的話,不可以學,知道嗎?”
“可是别人都說诶。”
“别人是别人,你是你,不要别人做什麼你就做什麼,要有自己的判斷。”周靳聲教育她,從小教她分辨。
程安甯倒是覺得很搞笑,說:“哎呀,她遲早都會接觸到的,不可能不學。”
而且這句話也不算太髒。
更髒的還沒學到呢。
周靳聲卻不想她把這些挂嘴邊,會養成不好的習慣,現在還小,能糾正。
程安甯覺得他大驚小怪,她小時候從青市來桉城首先學會的話就是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