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賀年。”
“嗯?”
“沒什麼。”
“喊我又沒什麼?怎麼了?有什麼不能說。”
“我就是想喊你一下,确認你在不在。”秦棠深呼吸一口氣,鼻息間全是屬于他身上的氣息,她已經習慣了被他的氣息包圍,那樣很有安全感。
“我在,一直都在。”張賀年摸到她手指上的戒指,放在唇邊吻了吻,“不會走的,别胡思亂想。”
秦棠緊緊抱住他的腰,其實面對面抱着的姿勢不太好睡覺,被壓着的胳膊很不舒服,皿液不流通,張賀年也不會很舒服,朝她這邊的胳膊還得伸到她脖子下面,她枕着也不太舒服。
她換了個姿勢,背對他,他能抱她,後背貼着他的兇膛,隻能抱住他的手臂。
夜很深了,秦棠不知不覺睡着,呼吸均勻,沒忘記牢牢抱住他的手臂不松手。
張賀年沒那麼快睡着,等她睡着後,他小心翼翼抽走手臂,撚了撚薄被,小心翼翼開門出去,打了通電話,手機那邊的人告訴他,蔣老師已經連夜轉到安全的地方,不會被張夫人找到。
他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,約莫半個小時後,這才回到房間,上床動作極輕,再次摟着秦棠,這才漸漸睡過去。
......
翌日一早,秦棠醒過來時,張賀年已經不在了,身邊位置的溫度是冷的,應該早就走了,他生物鐘一向穩,隻有極少數時候會睡懶覺,應該是有什麼正事,所以起得很早。
床邊有便簽,是張賀年留的,放在最顯眼的地方,方便她起來就能看見。
【今天比較忙,早餐在桌上,午餐和晚餐有阿姨過來,忙完我會盡快回來,太晚你不要等我,先睡。】
字迹很符合張賀年的風格,端正硬朗,潇灑不羁。
秦棠洗漱起床,先去看了一眼年年,鏟屎換貓砂,加貓糧加水,小家夥一晚上沒見到人,一見到人就開始往她身上爬,爬到領口不動了,中氣十足,嚎個不停。
秦棠被弄得脖子癢癢的,手機這個時候響起,是卓岸打來的,她喂了一聲,卓岸說:“咋回事,周楷庭怎麼突然跟我打聽你的聯系方式,你們不是早斷了?”
“周楷庭跟你打聽我的聯系方式?什麼時候?”
“就昨晚,給我發微信,我剛剛起來才看見。”
“......”秦棠沉默,周楷庭什麼意思?都這麼久沒聯系了,完全沒有聯系的必要。
卓岸嘀嘀咕咕:“不應該啊,他不會還對你餘情未了吧?”
“别亂說,怎麼可能。”秦棠抱年年下來,放在懷裡,一會撓它的頭一會逗它下巴,它很舒服打起呼噜來,閉着眼睛很享受。
“那就怪事了,這麼多年都沒聯系,我和他也沒什麼話說,他昨晚突然給我發消息,問你的情況,我都不知道怎麼回。”
秦棠才說:“我帶年年去看醫生那晚倒是跟周楷庭撞上了,不過沒聊幾句我就走了。”
“沒聊幾句?聊了什麼?”
“他問我是不是出國了,回來了之類的,我沒怎麼應。”
“等會,年年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