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，門開了，是周靳聲開了門，上半身赤條條，露出寬肩窄腰，剛洗過澡，頭發還淌着水珠子，沿着臉頰、脖子、兇肌沒入敞開的浴巾。

　　“你都知道？”程安甯問他。

　　“知道什麼？”

　　“我媽的事。”

　　周靳聲居高臨下露出嘲諷的眼神，“知道又怎麼了，不知道又怎麼。”

　　程安甯啞言。

　　在周靳聲譏諷目光下，程安甯突然往前站了一步，“周靳聲，說吧，你要我怎麼樣？”

　　周靳聲瞥她一眼，轉身回到房間，程安甯跟着進了房間，并且關上門。

　　房間很暗，窗簾緊閉，周靳聲點了根煙徐徐抽着，煙味彌漫。

　　越是不說話，越讓人煩躁不安。

　　周靳聲拿了毛巾擦頭發，手臂力量強悍，皮肉精壯。

　　程安甯一言不發站在原地。

　　等周靳聲換完衣服出來，拿了條領帶給她。

　　她仿佛拿的是燙手的山芋，手腕更是隐隐發燙，身體早一步想起被領帶束縛高舉過頭頂的記憶。

　　程安甯墊腳，分開捏着領帶兩端，踮起腳尖穿過他的脖子，交叉對着，系了個......紅領巾的系法。

　　“你小學生？”

　　“我不會打領帶。”程安甯放棄，松開手。

　　“教過你。”

　　“忘了。”

　　“沒記性。”

　　程安甯不反駁。

　　周靳聲解開領帶抽出來，“兩隻手給我。”

　　程安甯照做。

　　領帶跟蛇一樣纏繞，打了個結，女孩纖細的手腕被綁住。

　　程安甯不掙紮，認命似得，說：“是不是我乖乖聽話，您就幫我？”

　　周靳聲反問：“你以為你是誰？”

　　“我錯了。”程安甯服軟了，“我知道錯了，我不該那種态度對您。”

　　“表面服，心裡不服。”

　　程安甯咬唇，果然，在他面前裝不了一點。

　　周靳聲抓住她手腕拽上床，她猝不及防跌在床上，本就一夜沒睡，身體發軟，頭暈的厲害，差點起不來。

　　下一秒，身上多了一個龐然重物，被徹底壓在床上，動彈不了。

　　肩膀衣服一松，被人狠狠扯開，他張口低頭狠狠咬上去，程安甯直喊疼，手也被舉過頭頂枕摁在枕頭裡，以完全被臣服者的姿态面對他。

　　周靳聲發洩完了才擡起頭：“對你好不珍惜，對你壞點，就記仇，還甩臉就跑，程安甯，你良心去哪了？”

　　程安甯疼得掉眼淚，分不清是生理淚水還是其他。

　　周靳聲擡手蓋住她的眼睛，不想看見她的眼淚，“還和以前一樣，我保證你媽媽沒事。”

　　“那姜倩呢？”程安甯心如死灰，他還是想要保持這種關系，還是不肯放過她，“總不能你們結婚了我還和你搞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