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陳湛,秦棠流露出驚恐的神色,還很擔心,再三叮囑,“你要小心他玩陰招。”
“好,我明白。”張賀年吻她的額頭,安撫她焦躁不安的情緒,“我已經聯系了外面,明天會有人過來,陳湛這次跑不掉。”
秦棠漸漸放下心來,伸手去抓住他的手,他反過來握住,十指緊扣,抵在他兇口,他俯下身,松開鉗制她插針管的手,單手解開她衣領,低下頭去,薄唇貼着鎖骨,舌面擦過,微微用力一口允,落下一枚淡淡的紅色。
衣領落到肩膀,露出還是新鮮的牙印,破了皮的,張賀年眸光一沉,充滿戾氣問:“陳湛幹的?”
秦棠沒有否認,輕輕點頭。
他再怎麼樣都不舍得弄傷她。
秦棠以為他在意,趕緊解釋:“就這裡,沒了,對不起,我反抗不過,我不是故意......”
“不怪你,棠棠,我不是怪你,我怎麼可能那麼想。”張賀年語調溫柔安撫她,他并不在意這種事,是自責内疚沒有保護好她,讓她遭受無妄之災。
秦棠眼眶熱了熱,生病的原因,敏感又脆弱,說:“我怕你嫌我髒......”
“說什麼傻話。”張賀年聲音沉了沉,“我不是那種傻逼。”
他都罵人了。
秦棠怔了怔,很少聽到他說髒話,吞咽了一下,點了點頭,嗯了一聲。
張賀年俯身吻下她的唇,厮磨着,“别哭,沒事了,都過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秦棠也很累,握着他的手不想松開了。
張賀年摸着她的眉眼,說:“我身上有點味道,不好聞。”
淋了一天雨,衣服濕了又幹,難免有些味道。
秦棠搖頭:“沒聞到,我聞到的是你身上本來的氣息,很好聞。”
“情人眼裡不止出西施,還出香味是吧。”
“嗯。”秦棠毫不猶豫點頭,“反正就是香的。”
張賀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開了一些,見到人徹底安穩了。
秦棠不知不覺睡了過去,睡覺的時候也不安穩,牢牢抓他的手不肯松開,生怕醒過來人就不見了。
後半夜,醫生過來給秦棠拔了針管,問張賀年:“明天怎、怎麼辦?”
他都哆嗦了。
張賀年說:“明天發生什麼事你都不用管,幫我看着她,帶她上快艇,你會開麼?”
“會倒是會。”
“那就行了,萬一我走不了,你帶她出去,會有人接應。”
醫生結結巴巴:“行,行吧。那我出去了,不打擾你了。”
醫生走後,張賀年拿出手機撥打阿韬的電話,開始安排事情,現在台風還沒過,外面的人不一定敢上島,他是豁出去不要命上的島。
打完電話,交代好事,張賀年伸手摸了摸她肩膀的牙印,表情逐漸狠厲,眼神迸發着森寒的殺意,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陳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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