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地買的藥過來看我?”
“順手而已。”程安甯想看他手臂的擦傷,“昨晚你有沒有處理手臂的擦傷?”
“輕輕刮了下,不用處理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周靳聲沒那麼細皮嫩肉,破了點皮而已。
程安甯正要說話,他的手機響了,接起電話,聊了幾句挂了沒幾十秒,又來了電話,看到來電顯示,是姜倩打來的,直接挂了,關了靜音,沒接。
程安甯看在眼裡,“是不是我在這裡導緻你不方便接電話?”
周靳聲随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,“不是,無關緊要的電話,不用管。”
程安甯直覺覺得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電話,應該是他不想接的電話,她說:“那藥你自己塗,我先走了。”
她起身拿上手機要走,周靳聲幾步上前,把人抱過來,說:“這麼快走了?”
“嗯。””
周靳聲凝視她的白淨的臉,說:“還記得昨晚你跟我說過什麼嗎?”
她記得,記得很清楚,又不是喝酒喝斷片失憶。
“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,沒了底線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不要明知故問。”
程安甯微微惱怒,她都說那麼直白了,他還要問。
他不是不知道她這句話的含義,自然清楚她說出這句話時是經過什麼樣的煎熬折磨,摧枯拉朽。
說話知己,程安甯的手機在振動,她如夢初醒,拿開他的手,“我手機響了。”
周靳聲放開她之前,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停留不過三秒,随即将她放開。
溫熱的氣息像一陣風拂過,程安甯抿了下唇瓣,耳朵有點發燙,打開手機接了電話,是秦棠打來的。
“甯甯,下午有空嗎?”
礙于周靳聲在場,程安甯稍微有點磕巴,“有、有空。”
“我快到桦市了,方維哥和他女朋友出國度假,賀年過來桦市處理工作的事,我也好就沒見到你,順道過來看看你,是不是有點突然?”
張賀年是早上接到電話臨時要到桦市辦事,她順道一塊過來看看程安甯。
程安甯說:“那約個地方見面,你們過來還是我過去?”
“都行呀,我們還沒到,你定個地方,賀年先送我和禮禮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
程安甯發了附近的還是商場地址,讓秦棠快到了給她電話,她這邊過去很快的。
秦棠說好。
挂斷後,程安甯告訴周靳聲,“棠棠來了,我要去找她。”
周靳聲揚了揚眉,“張賀年也來?”
“嗯。”
周靳聲說:“一塊吧,剛好我找張賀年談點事。”
程安甯遲疑了幾秒,“你還是單獨約張賀年吧。”
周靳聲一看她表情便明白了,“不敢讓秦棠知道我們倆現在的關系?”
程安甯不否認,那天卓岸發火的時候就說過了,她想想确實如此,她那段時間有多難過,卓岸和秦棠都知道,結果她轉頭又跟周靳聲在一塊,卓岸都那麼生氣了,她擔心秦棠知道也會生氣。
“怕什麼,秦棠敢罵你,我罵張賀年。上次卓岸把你罵哭,這筆賬我記下了。”
程安甯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