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程安甯八月份生日也快到了。
這幾天跟程安甯的關系又處于不溫不火的狀态,沒怎麼見面是其次,是程安甯又有點開始冷處理,這種感覺挺抓心撓肺的,不好受,偏偏他沒辦法用強勢的态度對她,逼得越緊,她越不搭理人。
周五的晚上,周靳聲接到徐東揚的電話,又有飯局,徐東揚組的局,他隻能過去一趟。
徐東揚定的地方是私人山莊會所,私密性極好,三道檢查關卡,首先核對身份,接着檢查身上有沒有隐蔽的裝置,比如竊聽的、錄音的,女人的配飾,男人的袖扣,領帶結,手表之類的。
周靳聲配合檢查,檢查完進到頂層的包間,拿出手機一看,沒有信号,他意識到今晚的飯局沒這麼簡單。
這家會所是新開的,幕後老闆是誰不清楚,不對外接待客人,服務人員經過培訓才上崗的,全部都會看人臉色,很靈性,不會跟客人多說一句不該說的,多少有些神秘兮兮的感覺。
“周先生,徐先生在裡邊等您,您請進。”年輕漂亮的侍應帶到一處包間門口,微微欠身離開。
周靳聲扣了扣門,裡面有人将門打開,一屋子的男男女女,烏煙瘴氣,煙酒味彌漫,燈紅酒綠,極度奢靡。
“靳聲來了。”徐東揚坐在兩個穿着性感的女人中間,衣領敞開,放浪形骸。
“我來介紹下,這位就是周靳聲周律師。”徐東揚推開身邊的兩個女人,起身來到周靳聲身邊,跟其他人介紹,“也是我的好朋友,能力出衆,非常專業,在桦市新開一家律師事務所,大家以後多多幫襯幫襯,都是自己人。”
徐東揚的東西可不是白拿的,要付出巨大的代價,周靳聲是很清楚的。
其他人熱情回應,滿口稱兄道弟,一群草莽做派,江湖氣很重。
受過精英教育的人也在所難免。
“周律,早就聽聞大名,今天一件,果然不一樣,一表人才。”
有人端着酒杯上來敬酒。
面子還是要給的,周靳聲端起酒杯示意,“謬贊了。”
徐東揚端起酒杯,“靳聲,不用拘謹,真的都是自己人,我可是把我老底都交代出來了。”
“老早聽阿東提起周律,一直沒機會認識認識,周律救過阿東一命,要不是你,阿東哪能有今天。”有個友人坐在桌球上高舉杯子朝他示意。
周靳聲還是留了心眼,不認為徐東揚那麼容易信任他,勾唇笑了笑,沒說什麼。
徐東揚招呼,“好了,别光站着,坐吧,坐下來聊。”
周靳聲剛落座,就有女人湊過來,撲面過來一股香水味,他說:“離我遠點。”
女人有些尴尬,下意識看向徐東揚。
徐東揚笑了兩聲:“放心吧,靳聲,程小姐不會知道的,男人嘛,在外面應酬難免逢場作戲,再正常不過。”
周靳聲說:“跟她無關,是我有潔癖。”
徐東揚想起來了,拍了下額頭,“看我這記憶,我忘了你以前有過被富婆綁架過不愉快的經曆。”
周靳聲沒有絲毫情緒波動。
徐東揚擺手讓那女人走開,女人悻悻走開,他又倒上一杯酒,說:“我跟你說的事,考慮怎麼樣,你家現在這麼對你,你也需要幫手,我們倆聯合,你看,我的誠意滿滿。”
周靳聲說:“你這麼信任我,豈不是不能辜負你的信任。”
“我們也算經曆過生死的,我這人很講義氣,你救過我,你現在有困難,做朋友的,我呢,不會見死不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