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三個月沒見面,張堰禮很想她,想得不要不要的。
禅蟲鳴叫的晚上,幽深的小巷子,燥熱的夏天。
兩個年輕人無處宣洩着躁動。
秦棠在車裡接到張賀年電話,問她謝師宴結束沒有。
“結束了,在回去路上,禮禮回來了,當我司機,順便送我兩位學生回家,他又去買水果了,我在車裡等他。”
“禮禮回來做什麼?放假了?過六一啊?”張賀年順帶吐槽一句。
“這得問禮禮了。”
秦棠哪裡知道,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呀,張堰禮又沒告訴她,她不能亂說。
“禮禮去多久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秦棠說:“我玩貪吃蛇,沒看時間。”
“打電話催下,快回來。”
秦棠說:“沒事,不要緊,一會兒就出去了,你别催他,讓他慢慢來吧。”
說話間,張堰禮回來了,提着一袋子水果上車,說:“媽,和誰打電話?”
“你爸爸的電話,剛在問你買個水果買那麼久,還沒回來。”
“顧着挑水果去了,這不回來了。”張堰禮很有時間觀念的,很少掉鍊子。
秦棠看破不說破,“還是說你和朋友有約?要不要我自己開車回去,你去和你朋友玩。”
張堰禮摸了摸鼻子,一緊張就容易心虛,說:“沒事,我先送您回家,回家了我再想出來再出來。”
“多費勁呀,就不折騰了,水果我拿回去了,好了,你去玩你的,别在外面亂來就行,知道嗎。”
秦棠看他一眼,無奈搖了搖頭。
張堰禮咳了咳,“沒事,先回家。”
回到家裡,張堰禮幫他媽媽提水果拿背包,進到家裡,秦棠這才注意到他嘴唇有破皮,問他:“你的嘴唇又怎麼了?”
“哦,上火,長泡了。”
“長泡是這樣嗎?”秦棠有第六感。
張堰禮說:“是這樣,要不然是我自己咬到的。”
秦棠莞爾一笑:“行了你,想出去就出去,早點回來,注意安全,不要喝酒。”
“知道了,那我出去了。”
秦棠擺手:“去吧你,心都不在這了。”
張堰禮飛快出去了。
張賀年下樓看到張堰禮出門,叫都叫不住,問秦棠:“他又出去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又去哪?”
“你說呢,和你當年一個樣,你更應該了解不是嗎。”
張賀年勾唇笑:“談戀愛了?”
“否則呢。”
張賀年倒杯水遞給秦棠,“怪不得呢,我就說這麼晚還跑出去,真夠野的。”
秦棠說:“你好意思說他,有其父必有其子,你也諒解一下,他工作那麼忙,回來時間少,能和女朋友相處的時間更少,他不得想辦法抓緊時間去見女朋友。”
“比起我還是不行。”
“你别站着說話不腰疼,什麼年代了,你當年什麼環境,他又是什麼環境。他又在遠的城市工作,多點體諒。”
秦棠活動了下脖子,有點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