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搖頭，一個勁搖頭，就差對天發誓，“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
　　周靳聲微微擰眉，不是李青說的，還能是誰？“算了，你先回去。”

　　李青趕忙走了，此時此刻自己是多餘的。

　　程安甯洗完澡洗了有點久，出來的時候，房間裡空無一人，床上的被套已經換了新的，地上的衣服也不見了，她頭發都來不及擦，快步來到客廳，“周靳聲？！”

　　聽到程安甯的動靜，周靳聲從旁邊的客房出來，穿着睡衣，脖子上挂着一條毛巾，頭發濕漉漉的，一副剛洗過澡的樣子，拄着拐走出來的，“怎麼了？”

　　“我以為你又丢下我不管了，吓死了。”程安甯特地不去看他那條腿，走過去抱他，愛撒嬌了，抱着他的勁瘦的腰身，“你好像瘦了，肌肉小了一圈，鎖骨凹的好明顯。”

　　“沒瘦。”

　　程安甯不是看不出來，他憔悴了一圈，她拿過他的毛巾，墊高腳幫他擦頭發，“到沙發上坐吧，你太高了，我得墊腳。”

　　周靳聲拿過毛巾胡亂擦了擦，随後将頭發捋到後面，還是她熟悉的造型，大背頭，露出沒有硬傷的一張臉，“一會就幹了，你餓不餓？”

　　程安甯搖頭又點頭。

　　“剛剛誰喊累？”

　　“我哪次不喊？”程安甯沒好氣瞪他一眼，“我去煮面吧，你家冰箱有食材吧，沒有隻能叫外賣，你想吃什麼？還是我随便點了，我忽然好想吃拌飯，拌面，吃點碳水。”

　　“都行。”

　　程安甯還是點了外賣，她大半年沒下過廚，最多煮個泡面，等外面的間隙，程安甯吹幹頭發，周靳聲去了書房，等外賣送到了，程安甯拿着外賣敲響他書房的門，得到一聲“進來”，她才開門進去。

　　周靳聲工作的時候戴副眼鏡防藍光，其他時候能不戴就不戴，程安甯覺得他戴眼鏡的時候斯文敗類的勁特别明顯，不幹點壞事好像對不起他那副眼鏡。

　　“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見人的東西快關掉，我要過來了。”程安甯提醒一聲。

　　周靳聲合上電腦，騰出旁邊的桌子，說：“你不去餐廳吃，非得和我擠一桌？”

　　“我喜歡。”程安甯将外賣盒一一擺好，又去廚房拿了碗筷，順便冰箱看一眼有什麼喝的，打開一看全是冰鎮礦泉水，她服了，回到書房，她絮絮叨叨說：“你老大不小了，别一天到晚喝凍水，咱們已經到了保溫泡枸杞的年紀了。”

　　周靳聲曲解她的意思：“欲求不滿？”

　　“沒錯，還是我熟悉的周靳聲。”程安甯沒心沒肺咬着湯匙笑着，“對了，周靳聲，你現在主要在桦市還是在桉城工作？”

　　“兩邊都有工作。”

　　“周靳聲，你是不是愛慘我了，一邊不要我，一邊不改律所名字。”

　　周靳聲吃着她挑剩的炸醬拌面，面條有點坨，餓的時候吃什麼都好吃，懶得挑三揀四了，說：“别想那麼多，懶得改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