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曦深感無奈,好像又被上了一課。
事實證明張堰禮的說法沒什麼錯。
林平那幫人進去當天的晚上就被放出來了,是所有人都被放出來了,沈曦的手機被打爆,是林平打來罵她,各種羞辱謾罵,張堰禮拿過手機,心平靜和罵了回去,這是沈曦第一次見張堰禮罵粗口,很兇,很野蠻。
挂了電話,張堰禮把她的手機先關機,他又用自己的手機打了幾個電話,開始找人幹活,但這裡到底不是桉城,關系有限,林平能這麼快出來,多半是有自己的人脈關系,而他和沈曦繼續留在這裡不安全,于是當天晚上,他買了兩張機票,帶沈曦離開。
先去他工作的城市,雖然不是桉城,好歹能護住她。
沈曦乖乖聽他的安排,跟着他走了。
沈曦這幾天沒睡個好覺,上了飛機開始睡覺,還是可以平躺的頭等艙,她想醒過來再和他聊飛機票的事情,她不想欠他,自己那份該還還是得還的。
這一覺睡醒,是淩晨時分,張堰禮拿着她的行李箱,在機場打車,去了市裡的酒店,叫外面到房間來吃了一點,沈曦胃口好了點,真的被餓到了。
張堰禮的電話不斷,有方寒打來的,也有其他電話,他壓低聲音避開沈曦接的,打完電話後,問沈曦要不要洗澡。
他們倆開的标間,兩張床。
戀愛這麼久,兩個人沒有越過界。
更沒有單獨住在一間房過夜。
開房的時候沈曦是清醒的,張堰禮問她開一間還是兩間,她沉默遲疑,張堰禮和前台說兩間,她拽了拽他胳膊,和前台說一間。
最後開的自然是一間房。
沈曦洗完澡出來,洗掉周身的疲憊,頭發也洗了,她拿了吹風機吹幹,張堰禮抽着煙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活,幫她吹頭發,兩個人沉默不語,彼此都沒有說話。
她為了方便,留的是齊肩的頭發,不是很長,也不短,剛剛好的位置,兇前的發梢微卷,垂在鎖骨處。
張堰禮抽完煙,開了洗手間的排氣,他碾滅煙,沈曦坐在沙發上,穿着單薄的睡衣,房間有暖氣,不冷,他坐到她身邊來,撫摸她的臉,說:“累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沈曦心情落差極大,“對了,我媽會不會有事,畢竟今天這麼一出,我怕那幫人......”
“怎麼樣都是她的命。”張堰禮這句話說得有些無情了。
沈曦無法反駁,她現在是好不容易跑出來了,這要是繼續留在那,她的母親是幫兇,她不能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。
張堰禮親了親她的唇,說:“不要想了,早點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張堰禮去洗澡,他沒有帶行李,穿着短袖和迷彩褲出來,躺在他那張床上,沈曦從被子裡鑽出頭來,看着他,咬了咬嘴唇,下定什麼決心似得,來到他的床邊,躺在他身邊,他往外挪了點位置,很自然摟住她。
“怎麼了?”
沈曦說:“想抱抱你。”
“行。”張堰禮随便她抱。
“謝謝你來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