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甯是哭得太陽穴的青筋突突跳着,頭疼得更厲害了。
一個電話打給卓岸,卓岸接通一瞬間便聽到程安甯帶着哭腔的聲音,“對不起,卓岸,我想找個人說話,不說話我要憋死了。”
卓岸瞬間懂了,快步找個安靜的角落,“甯甯,你别哭,沒事的,都會過去的。”
“我、我沒想到會這麼難受......”
比之前每次都要難受。
卓岸跟着難受,長長歎了口氣,“甯甯,我現在過去找你。”
“不用,我隻是生病加憋得慌,一會就好了,你别過來,我樣子太醜了,很丢人。”
“說什麼傻話,你永遠最漂亮好吧,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,等我!”
程安甯還是拒絕,“卓岸,真的不用,等那陣勁過去就好了。”
她隻是太難受了,藏着掖着,不能見人,就連傷心都得躲起來。
卓岸心疼死了,越想越氣,“他毀了你的訂婚,我以為他是吃醋後悔了,不想讓你嫁人,結果呢!他倒好,他要結婚!死混蛋!”
卓岸本來不想說的,一聽到程安甯的哭聲就忍不住了,認識她這麼多年,就沒見她哭過幾次,從來都是她最要強,更别說哭得聲音發抖,連句話都說不完整。
程安甯是強顔歡笑都笑不出來,側躺着蜷縮在被窩裡,“卓岸,你以後别學周靳聲,要是沒想有以後,别輕易招惹别人,好不好,那樣太缺德了。”
“唉。”卓岸又一聲歎氣,“你和棠棠也太坎坷了。”
“命苦嘛。”程安甯緩過神來,開起玩笑來,“沒辦法,誰讓我年少不懂事不喜歡同齡男生,還死要面子,好強,還有不長眼,偏偏喜歡了個渣男。”
“那可不,你喜歡我都沒這麼辛苦。”
“不行,我隻把你當姐妹。”
“你大爺!老子純爺們!”
東拉西扯聊了會,程安甯情緒恢複了些,說:“好了,不說了,我去洗把臉。”
“要不你還是别參加婚禮了。”卓岸根本不敢想她到時候會怎麼樣。
“沒事,死不了。”
親眼見到他和别人步入婚姻殿堂,也許可以死心得更徹底點。
卓岸頭皮發麻,他都不想去,又不得不去。
......
當天晚上,卓岸去了承源律所,前台将他攔住,“抱歉,先生,沒有預約不能進去。”
卓岸主要是找周靳聲,不為難其他人,前台也隻不過出于工作職責才攔住他,“麻煩小姐姐進去告知一聲,我叫卓岸,找你們周律有急事。”
前台幫忙試試,片刻後,前台答複:“您跟我來。”
......
卓岸坐在周靳聲對面,隔着一張桌子,周靳聲戴着眼鏡,馬上要結婚的男人,意氣風發,神采飛揚。
“真不愧是要結婚的男人,春風得意,很幸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