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忙甩掉腦子裡的亂七八糟,投入到下午的工作裡。
......
晚上,程安甯回來了。
風塵仆仆,像是被榨幹了一樣。
秦棠回來晚,加了個班,剛洗澡出來,程安甯躺在沙發上,擡手的力氣都沒有。
秦棠擔心問她: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還是加班加成這樣?”
程安甯沒好氣說:“白天上班,晚上還要幹體力活,一幹就到大半夜,牛都扛不住。”
“體力活?”秦棠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忘了?周靳聲回來了。”
秦棠:“......”
懂了。
程安甯穿了條水藍色的長裙,後背镂空的,身上沒什麼痕迹,走路姿勢暴露了她,看得出來,她很辛苦。
秦棠問她吃過飯沒有。
程安甯剛想說話,手機響了,是周靳聲打來的,她不接,挂斷,沒有心情吃飯,跟秦棠吐槽說:“周靳聲有個女朋友,你知道是誰嗎?”
秦棠搖頭,她和周靳聲沒怎麼打交道,為數不多見的那幾次是好久以前了。
“我下午去周靳聲公司辦事,看見了,他們在辦公室裡聊天,是他的客戶,挺漂亮的,還挺有錢,高傲得像隻白天鵝。”
“甯甯......”
“我沒妒忌,我知道我和周靳聲不可能,純粹就是肉體關系,等他玩膩了,我也該滾蛋了。好在他很大方,我可以撈回本。”
秦棠從程安甯那聽出了不甘心、又無奈。
程安甯點了根煙抽起來,“這半個月他應該快玩膩了,每天變着花樣,我都煩了。”
可說着說着,程安甯有點哽咽,她的暗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現在和周靳聲的關系更不光彩,想和别人競争都沒機會,在起跑線上她就輸了,輸得徹底。
秦棠拿來煙灰缸,心想她抽煙總比喝酒好,抽煙是慢性毒藥,喝酒是立即見效,前者還有機會改,後者宿醉的反應強烈,還會耽誤第二天上班。
程安甯抽了一會煙無意間瞥到秦棠脖子上的戒指,問她:“你脖子上那個是什麼?”
秦棠不喜歡戴首飾,認識她那麼久,沒見過她戴過什麼東西,耳環也沒有,更别說突然搞了個戒指挂在脖子上戴。
秦棠說:“沒什麼,戴着玩。”
“有不把我當外人了,是不是,快,老實交代,是誰給的?!”
秦棠不想在程安甯情緒低落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幸福的樣子,她才沒有說實話。
程安甯震驚,“張賀年吧?都送戒指了,我敲,不會求婚了吧?”
“沒有,不至于。”
雖然他說無名指的位置留給他。
但他們其實都心裡清楚,談婚論嫁沒那麼簡單。
每一關都很難。
程安甯若有所思,說:“看來,張賀年是來真的,就算不是來真的,也願意哄你,戒指都上了。”
秦棠:“甯甯,你......”
“放心,我沒那麼脆弱,何況你高興,我也高興,我是真替你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