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甯問他:“你是沒錢了嗎,需要出書到處宣傳賣書賺錢嗎?”
周靳聲被她的腦回路搞得發笑,說:“用得着嗎?那點版權費能有多少,現在最不賺錢就是出書。”
說的也是。
他就是情懷出個書,給孩子們留些東西。
很快出版那邊通過最後審核,開始走出版流程了,之後等書上市有需要周靳聲配合宣傳的地方還是得他出面幫忙宣傳,什麼簽名啊,都要安排上。
而周靳聲這天出去見朋友,沒帶程安甯,程安甯在家擺弄花花草草,他傍晚回來的,聽到車聲,她趕緊出去看,手裡的花灑啪叽一聲摔地上了,她沒拿穩,看到車裡下來的男人頂着一頭銀發走過來。
傍晚的陽光照在院子裡,照在他身上,頭發有點淡淡的金色,他皮膚又白,穿着白襯衫和西褲,一把年紀,還是英俊得不行。
“你去染發了?!”程安甯震驚不已。
周靳聲抓了把頭發,說:“不好看?”
“吓我一跳,我以為你返老孩童了。這是什麼顔色啊,銀白?”
“發型師說有點淡金,不全是銀白。”
“你怎麼心皿來潮去染發呀?”
他年輕的時候可從來沒染過頭,律師是有形象要求的。
周靳聲故意啧了聲,說:“不知道誰嫌棄我年紀大,這不,幹脆提前‘白頭’。”
“你放屁,我哪有嫌棄你,我一直誇你老了也帥好嗎,在我心裡,你就是最帥的。”
程安甯踮起腳尖來,勾住他肩膀,一同沐浴在傍晚的餘晖下,她笑得很燦爛,又忍不住好奇,伸手去摸他的新造型,這男人基因還是很抗打的,頭發濃密,沒染之前鬓發有些發白,現在直接全部變“白”了。
周靳聲很享受她的彩虹屁,低頭蹭了蹭她鼻子,“這算不算一起白頭到老呢?”
“本來就白頭到老了,還算不算。”
周靳聲說:“可你還很年輕啊,你看你,風韻猶存,以前太瘦,現在恰到好處,熟透的桃子。”
“你又來,真的活到老色到老是吧,一把年紀還調情。”
“男人八十歲一樣調。”
程安甯掐他臉頰,“你給我注意點,在孩子們面前不準亂說,被孩子們聽見我跟你沒完。”
周靳聲順勢親了親她的指骨,彎唇笑,“十月呢?”
“在客廳看《梁祝》呢。”
“這麼小讓她看《梁祝》,看得懂嗎。”
“我小時候看那麼多電視劇不也看不懂,一樣照看,我要從小培養她的審美,讓她知道我小時候吃的細糠,全是大帥哥大美女,沒有一個類型重複的,各有各的特點,免得她長大了萬一被扭曲的審美侵害,跟風去瞎整容什麼的,給我整個什麼錐子臉,那可不得了。”
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往屋裡走。
程安甯清了清嗓子,“十月,看看誰回來了。”
小十月看得正入迷呢,等她視線落在周靳聲身上,立刻從沙發上跑下來,“椰椰!你頭發怎麼白啦?”
周靳聲蹲下身抱起她,說:“被你氣白的。”
“講大話,我哪有氣你。”小十月很好奇,小手碰了碰他的頭發,“诶,不掉色啊。”
程安甯說:“椰椰帥不帥?”
“帥,椰椰怎麼樣都帥,帥得尿褲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