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歲禮湊過去親他一口,剛吃完東西還沒擦嘴,嘴巴油油的,蹭了他一臉的油,他拿紙巾擦了擦,在她嘴上親一口。
礙于工作的原因,婚禮訂在海邊,他們倆都沒時間出國辦婚禮,忙得要死,加上父母年紀大了,周圍朋友還有工作,沒辦法請那麼多假出國,于是簡單辦一個,他們倆都不是鋪張浪費的人,錢要花在刀尖上。
周程路炒股基金賺的錢和攢下的積蓄買的婚戒,婚禮有家裡贊助,他賺錢的速度還沒那麼快,現在律所還沒讓他接管,一是年紀輕,二是資曆不夠,律所很多有資曆的前輩,周靳聲讓他繼續鍛煉,不能操之過急。
周靳聲現在偶爾做案子,接的案子都是很重大的,否則他不親自做,都讓底下的律師做,他坐鎮,就連律所也不是經常去,要陪程安甯,程安甯的公司有卓岸的兒子卓煊在管理,她也樂得自在,享受每年的股權分紅,完全進入退休生活。
抱孫子的事是不着急的。
周靳聲眼裡隻有老婆,天天把程安甯挂嘴邊,買個東西第一反應是覺得程安甯會不會喜歡,覺得會喜歡的就買回來讨她歡心,不喜歡也買,偶爾被程安甯罵,亂買些沒用的東西。
什麼鑽石珠寶金條,程安甯不缺,她掌管家中财政大權,周靳聲的收入更在她這,她想買什麼買什麼,去年在洱海旁邊買一套房,天氣太熱了,就和周靳聲過去避暑,散散心,換個環境居住,日子好不惬意。
張歲禮和周程路的混一,同樣過上退休生活的孟劭骞帶女兒來參加了,孟劭骞還是老樣子,沒什麼區别,保養很好,是個帥老頭,此時身邊也有另一半了,小他十歲,叫谷娜,是爬山的時候認識的。
谷娜是港城人,和孟劭骞差不多一樣的求學經曆,從小就出國留學,很獨立自主的一個女性,有自己的事業,并且很成功,也有過極端戀愛,感情方面知道自己要什麼,十分成熟。
孟劭骞其實帶谷娜和程安甯他們吃過幾次飯,周靳聲和程安甯去港城,和孟劭骞時常約出來見面,聊聊近況,他們結婚沒有辦婚禮,在港城注冊登記,請朋友吃過飯,就沒有了。
像他們這種思維很成熟的人,更不拘泥于可有可無的儀式,尤其是谷娜,她思想很超脫,認識孟劭骞的時候她三十五歲,孟劭骞四十五歲,他保養的不錯,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顯年輕。
谷娜當時以為他才三十多,結果女兒都上大學了。
兩個人經常在港城和桦市見面約會,谷娜在桦市開了兩家美容院,所以經常過來,見面很容易。
一來二去,就認識了。
慢慢确定關系走到一起。
程安甯其實擔心過孟劭骞會不會一直單身,她對他總有種說不清的内疚感,好在孟劭骞還是有了一段新的戀情。
而谷娜也知道程安甯和孟劭骞一些故事,程安甯當時聽谷娜說的時候,一口水差點噴出來,嗆着了。
谷娜笑着遞上紙巾:“沒關系的,很正常,我表示理解尊重,而且你們現在是好朋友,我不是幼稚的人,我和坦誠,所以才跟你說。”
谷娜之所以坦蕩,因為孟劭骞對她坦蕩,沒有什麼好瞞着不能見人的,過去的事就過去了,大家都有各自新生活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程安甯說:“我們現在确實是朋友,不瞞你說,我确實有點擔心......”
“我明白,不過我是個很直的人,這樣說希望不會得罪你,我當時好奇,為什麼你會拒絕一個這麼優秀情緒又穩定的人,看到你丈夫後,我就懂了。”
周靳聲年紀越大,脾氣越溫和,隻要不聊公事,他永遠面帶微笑示人,程安甯其實知道,他是懶得說那麼多話,笑笑就算了,脾氣是好了,也變懶了。
後來她和谷娜還經常逛街,去過谷娜開的美容院做facial,谷娜給她免單,經常聊起這兩個男人婚後的毛病,一聊發現,婚後男人大多數都是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