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住處,兩個人一塊回房間洗澡,剛吃的飯菜味道有點大,程安甯頭發上都是味道,洗完澡就和周靳聲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聊天。
獨屬他們倆靜谧的時光。
程安甯窩在他懷裡,找個舒舒服服的位置,問他:“你剛剛和孟劭骞說什麼了?”
“随便聊聊。”
“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聊的不是很開心?”
“有這麼明顯?”
“有一點哦,寶貝。”
周靳聲騰出手摸了摸她的頭,說:“沒有不開心,别胡思亂想。”
“說謊長鼻子哦。”
“騙你幹什麼。”
程安甯說話很輕,“我就怕你還惦記以前的事,孟劭骞現在可是有谷娜的,結婚很久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我在你心裡這麼記仇?這麼小肚雞腸?”
“不然呢?”程安甯不給他面子,實話實說,“你的醋壇子那麼容易翻,那不然呢?”
周靳聲親她臉頰一口,“要是他一直沒結婚,我确實有過擔心,你可是差一點就被他拐跑了。”
“都什麼年紀了,還說這話,你羞不羞的。”
“有什麼的,又不是沒辦過這種案子,七八十歲的夫妻倆,女的移情别戀,鬧着來離婚,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,辦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案子,經驗可多着呢。”
周靳聲摟着她,手上沒停歇,“總之,我得看緊點。”
“你要不把我栓你褲腰帶上,走到哪裡帶到哪裡。”程安甯不留情面吐槽他。
“不是不行,我們倆是連體嬰。”
程安甯是真服了:“都結婚這麼久了,你怎麼還這麼沒安全感,還是我長得很花心,讓你這麼沒安全感?”
“是我沒底氣,最近做了幾個不好的夢,夢到你嫌棄我年紀大,一狠心,抛夫棄子,跑了,頭都不回一下,輿子哭得肝腸寸斷。”
“你少來。”程安甯說:“你這張嘴,我信你才有鬼。”
一次兩次還會信,他是隔段時間就說做噩夢,他說一次,她哄一次,後來越來越頻繁,她就不信了,人不可能一直重蹈覆轍,尤其周靳聲是做律師的,這張嘴啊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的地步了。
周靳聲沉聲笑了下,見這招沒用了,開始耍賴:“甯甯,我有心理陰影,不是麼,這年紀越大越厲害,我長你快九歲,老的比你快,你還年輕,保養又好,愈發有成熟女人的韻味,老少通吃,你知道麼。”
“你快閉嘴吧,說得好像我去勾引别的男人一樣,你少來。還有什麼老少通吃,我兒子都那麼大了,說得我好罪惡啊。”
“你忘了,前幾年你們公司年會,不就有個小奶狗黏着你,是你們公司新簽的什麼網紅,搞健身的,一來就盯上你,當着我的面,給你端茶倒水獻殷勤,你說他膽子是不是太大了,當我死了?”
周靳聲說這話時,聲音是明顯壓低,透着一股危險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