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劭骞,你敢!”
“以你目前的精神狀态以及所作所為,我的訴求合理合法。”
“好,真夠狠的,你不讓熹熹見我父母,卻天天想着法帶熹熹去見程安甯,孟劭骞,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雙标?!我父母做錯什麼了?!”
“他們做了什麼,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你太過分了,我不同意,孟劭骞,你别逼我,你眼睜睜讓我進去蹲七天,已經很過分了,我父母還不知道,他們知道肯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随你。”
“我不管,孟劭骞,你不能這樣對我,我是有錯,你就沒有嗎?你根本就沒替我考慮過,我抑郁那麼嚴重,你卻在跟我計劃離婚......誰知道了不崩潰!”
“你抑郁的時候,我沒帶你去看醫生?沒有想辦法?唐詩曼,不要再颠倒黑白。”
“邵骞,我求你了,你别對我那麼狠心,我知道錯了,求你原諒我,我一時鬼迷心竅,沒有控制自己,我就是怕你會不愛我,對我沒感覺,我才焦慮......”
“已經過去了,再說也沒意義。”孟劭骞不願意再多說一句,聲音已經很疲憊了,“唐詩曼,不要一直活在過去,你可以找尋你的真愛,真正愛你,對你無盡包容的男人,很抱歉,這人不是我。”
“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,不管你怎麼糾纏,不會複婚就是不會複婚,同樣,熹熹也不會給你,她是我女兒,我會照顧好她。”
唐詩曼已經泣不成聲,“不要......”
“最後一句,不要再去找别人的麻煩,維持一點最後的體面,别把自己搞得那麼難堪。”
孟劭骞說完挂了電話,坐在沙發上沉思。
熹熹抱着娃娃站在客廳的發财樹後面,不知道站了多久,他沒有察覺。
晚上九點多,程安甯吃完飯在外面散步,接到孟劭骞打的電話,問她:“搬家了?”
“嗯。”程安甯搬來了張賀年在桦市的房子暫住,包攬了水電物業,秦棠說什麼都不收房租。
“有沒有時間,我有點事想和你說,想當面說。”
都晚上九點了,程安甯覺得有點晚,正要拒絕,孟劭骞又說:“不會耽誤很久,一會兒。”
“電話裡不方便麼?”
“電話裡說不清楚,得當面說。”
“那找個地方吧......”
“地址告訴我,我直接過去找你,你也不用來回跑。”
程安甯猶豫再三說了地址,過了半個多小時,她在小區門口等着,等到了孟劭骞的車子,她幫他找位置停車,找到一個角落泊好車,他打開車門,讓她上車,外面太冷了。
程安甯上了副駕,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,凍得臉僵硬,“找我有什麼事?”
“上周在桦市,我打電話給你那晚上,靳聲也在?”
“嗯......”
“你和靳聲......和好了?”
程安甯:“不是......”
“那我放心了,說明我還有機會。”
“孟劭骞,你......你何必呢,我也不是什麼特别好的人,我一堆臭毛病,你沒看到,你要是看到了,我......”
“甯甯,别人我不敢說,但你,我能肯定。”孟劭骞看向她,她沒敢看他,眼神不知道看向哪裡,“你能跟我說你有一堆臭毛病,說明你很謙虛,性格好,懂得為别人考慮。”
“不是,孟劭骞,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的态度,你對我之前也許有過好感,但那好感不代表什麼,純粹隻是覺得我人好。”
程安甯不由緊張捏緊了手,“你今晚怎麼了......”
“有危機感了。”孟劭骞直接坦白,“我聽到你和靳聲說的話了,很抱歉,原諒我不夠君子,沒有立刻挂斷電話,而是‘偷聽’了一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