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歡把自己往幼态整，走的輕熟路線，一方面有工作的原因，偶爾需要應酬，打扮成熟專業，很有氣場，前些年剛畢業，打扮再成熟也有點學生氣，這幾年愈發成熟明豔。

　　程安甯拿了飲料喝了一口，遞給他：“你嘗嘗，很好喝。”

　　周靳聲就着她用過的吸管喝了一口，不會很甜，問她說：“晚上想吃什麼？”

　　程安甯嘴角有蛋糕殘留，她沒察覺，“想吃火鍋，牛肉火鍋。”

　　周靳聲伸手将她嘴角殘留的蛋糕擦掉，“好。”

　　程安甯邀請他：“要不要參觀我的辦公室？”

　　“方便？”

　　“當然方便。”

　　程安甯推着他進去，邊走邊介紹，她神采奕奕介紹自己的辦公區，一旁的白闆上寫着工作計劃，一台筆記本，桌子上密密麻麻的辦公物件，一個粉色的小盒子裡放着紮頭發的橡皮筋，沒合上的眼鏡盒，放在一旁的眼鏡，車鑰匙，快枯死的仙人掌球......

　　雜七雜八的。

　　周靳聲看不得雜亂，他移開視線，看向落地窗外，她很喜歡一整面牆是通透的玻璃，從高處俯瞰，可以看到樓下幹淨整潔的馬路，高聳入雲的景觀樹，來往車流和行人，一番繁華景象。

　　程安甯說：“上次參觀你的律所，這次參觀我的辦公室，怎麼樣？”

　　“不錯，卓岸給你什麼職位，經理？”

　　“哪那麼多講究，不過勉強算個二把手，叫二老闆。”程安甯還喝着飲料，桃子味的，味道清甜，她很喜歡。

　　“程二老闆。”

　　“啊，難聽。”

　　周靳聲忍俊不禁，眼眸微彎，這幾天休息相對好了，眼皮褶子不深了，也不累了，說：“周太太，好聽嗎？”

　　“嗯？”

　　“周靳聲的太太。”

　　......

　　晚上，四個人的火鍋局，還是包廂。

　　菜陸續上桌，火鍋已經開了，鴛鴦鍋，有人吃不了辣，是一丁點的辣都吃不了，照顧到某人，菜品一式兩份，一份辣的一份完全不辣。

　　卓岸、李青多少都能吃點，他們倆倒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既視感，聊了一下午，沒聊不夠，程安甯問他們聊什麼聊那麼開心，卓岸一副她不懂的表情說當然是聊遊戲啊。

　　程安甯上大學的時候也玩遊戲的，偶爾跟卓岸一起玩，當年MMO特别火爆，她偶爾跟卓岸一塊開荒下本，後來還玩過一段時間的聯盟，卓岸隻要湊不齊人開黑，第一時間找她，她們宿舍睡得早，一過十點就不碰電腦旁，免得打擾别人休息，但男生宿舍是完全另一幅景象，要是宿舍裡都玩遊戲，周末晚上不斷電，通宵達旦打遊戲。

　　卓岸、李青就這樣聊到一塊，年紀相仿，有共同話題。

　　程安甯很少見到李青這麼有朝氣的一面，跟在周靳聲身邊做事，不自覺受他影響，跟他一樣，看起來特别精明，老成，聽卓岸一說，她才知道原來李青比卓岸大兩歲而已，她還以為李青都快三十五了。

　　再看年紀最大那位，一副老幹部做派，内斂沉穩，又深沉，話不多，除了私底下和她單獨在一塊，那叫一個孟浪。

　　吃完飯，程安甯準備悄悄買單，被卓岸尾随逮到，卓岸嘿嘿笑，勾着她的肩膀，“甯甯bb，幹什麼去？”

　　“買單啊。”

　　“咋不是周靳聲買單？”

　　“我和他不都一樣。”

　　“八字還沒一撇，已經不分你我了？”

　　程安甯正要說話，看到有熟人從電梯裡出來，表情在瞬間往下沉，白天果然不能念叨别人，這一念叨，準碰上。

　　卓岸啧了聲，說：“這叫什麼，千萬不要在背後說人，這不，就趕上了。”

　　溫聿風一副斯文做派，戴着眼鏡，步伐穩健走到程安甯跟前，跟沒事人一樣，禮貌微笑打招呼，“安甯，好久不見。”

　　卓岸不動聲色擋在程安甯跟前，吊兒郎當的語氣問：“哪位啊？”

　　他認得溫聿風，故意裝出不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