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又陌生的潮湧從四面八方席卷至全身神經,程安甯敏感蜷縮成團,卻被周靳聲強勢打開,讓她面對他,沒給她任何躲閃的可能。
她像擱淺的魚兒,瀕臨窒息又回到水裡,反反複複被折磨,沒完沒了的。
在情難自拔的時候,抱住他的肩膀,感受到他身上奮起的肌肉起伏,滾燙潮濕的溫度,還有密不可分貼在一起時兇腔跳動的心髒,皿液直沖腦門,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嚣。
經曆過周靳聲這麼一個斯文清冷且壞到骨子深處的男人,很難再去嘗試其他男人。
跟酒精一樣,危險迷人,誘人堕落。
可到最後一刻,理智猛地回攏,程安甯哽咽求他:“周靳聲,我真的不想......”
周靳聲額頭一層薄汗,他從來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,面對她的懇求,他低下頭來,嗓音沉沉,“什麼時候,甯甯,給我個時間。”
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她有陰影,想起他辦婚禮那一幕,帶給她的創傷實在太深了,還有不小的心理陰影。
不知不覺夜幕降臨。
五月份的氣溫平均二十幾度,卧室開着的空調溫度剛好。
卧室開燈,周靳聲赤裸上身,肩上凹凸不平的傷口有些猙獰,尚未沒完全恢複,隔段時間需要到醫院做複健治療,現在多少有些影響。
不過抱她的力氣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沒有做下去也出了一身汗,黏糊糊的,不是很舒服,周靳聲抱起她進了浴室,站在鏡子面前,他挑開她的長發,露出肩膀蝴蝶紋身,他的眼神灼熱,低頭吻上去,輕輕啃咬,齒間厮磨白嫩的皮膚。
程安甯身體瑟縮了下,衣衫不整,露出大片雪白的風景,她無力掙紮,擡眼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和周靳聲,要多暧昧有多暧昧,要多荒唐有多荒唐。
被咬得有點疼了,程安甯沒耐心,說:“你屬狗的嗎。”
周靳聲則問她:“紋這個有什麼含義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真的沒有?”
“你不要以為跟你有關系,沒有半毛錢關系。”程安甯極力否認,不想被他知道。
周靳聲擡頭注視鏡子裡的人滿臉春情,也不在意沒有做到最後一步,反正人遲早是他的,不急于這一時半會。
以及她說的那句跟他下地獄也認。
程安甯被看得心虛,從他懷裡出去,還沒完全挪出去,又被圈住腰身,他又黏上來,手掐她的腰身,說:“甯甯,下次不會這樣算了。”
“周靳聲,你忘了我們之前約好的,不接吻不上床,你差點都做了!”
“你讓我怎麼忍。”周靳聲低頭,眼神溫柔,“我是男人,忍不了的。”
“可是說好的!”
“口頭承諾,可以商榷。”
程安甯握了握手指,有點無力,被他吃得死死的,“你别抱那麼緊,放開我,我......”
後面的話被他細細密密的吻吞掉,不再讓她說下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從浴室出來,程安甯是穿着浴袍的,頭發濕漉漉,進到衣帽間找衣服換,她的衣服已經濕了不能再穿。
周靳聲跟進來,他也沒好到哪裡去,壁壘分明的兇膛有很明顯的抓痕,是程安甯剛在浴室撓的,誰讓他動手動腳,活該。
程安甯随便找了條裙子穿上,身後周靳聲幽幽說道:“内衣内褲在你左手邊的抽屜裡。”
程安甯拉開一看,的确有。
“按照你尺寸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