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得透徹,坦蕩。
讓她又愛又恨。
王薇的電話是這時候打進來的。
程安甯警告周靳聲,“你别說話。”
程安甯走開去接的,換了副撒嬌的語氣,“媽。”
“還加班?不是說今晚早點回來?”
“臨時有活,又得加班,您吃飯了吧?”
“吃過了,你别太累,實在做不完明天再做,别把身體累垮了。”
“不累。”
聊了幾句,王薇仍舊沒有懷疑,程安甯心裡的負罪感卻越來越強烈,咽喉被扼着,時時刻刻提醒她在做些什麼荒唐的事。
她打完電話,轉過身卻被周靳聲抱一把抱住,他身上有藥的味道,靠得近了,味道很大,她沒動,也沒掙紮。
“晚點送你回去,再陪我一會。”
程安甯刺他:“用身體陪?”
他沒有喜怒,暧昧不明,“你想也行。”
“周靳聲,别把我當你的消遣。”
“和你那段時間,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明了?到你嘴裡變成消遣,我是哪次沒讓你舒服?”
他故意貼着她的耳邊暧昧低語。
“你是不是還想流皿?”
“你不心疼,舍得的話,我沒意見。”
“我沒你那麼變态。”
程安甯從他懷裡掙脫出來,手腕又被他抓住,他說:“走吧,給你看樣東西。”
“又要幹什麼?”
“幹不了你,放心。”
程安甯瞪他,他越是随性恣意,她越來氣,卻又奈何不了,他身上有魔力,瘋狂讓她沉迷。
年輕的時候真的不能遇到太心動的人,審美不自覺受這人的影響,固定了,成了模闆,從其他人身上找尋他身上的每個相似點。
上了樓,走到一個房間外,周靳聲推開門,裡面赫然放着一架鋼琴,鋼琴上方墜着一個水晶吊燈,流光溢彩,斑斓奪目。
周靳聲拉着人到鋼琴前一并坐下,他從後面摟着她,抓她的手放在琴鍵上。
“這台是......”程安甯微怔,問他。
“周家那台。”周靳聲溫聲解釋,“上次帶你來,想着等你自己發現。”
她以為他扔了,那間房都做成了兒童房。
無數個春去東來,這台鋼琴和他一樣,有着她諸多回憶。
在周家那麼多年,誰對她好,她心裡門清。
否則也不會對身後這個男人動感情。
周靳聲下巴靠在她肩頭,“你不發現,隻能我帶你來了。”
“......”
程安甯心裡一團亂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