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也是因為這件事,大半年後,溫苒對她的态度漸漸變得不太一樣了,好像怪她買藥,又好像其他什麼事,平時生活也有小摩擦,她又不愛合群,也不愛參加班級活動,一向特立獨行,溫苒就讨厭上她,拉着其他室友一塊排擠孤立,不和她說話,老師安排什麼小組作業,也不帶她。
張歲禮漸漸感覺到了,她是無所謂的,想和她組隊的人又不少,她絲毫不受影響,人緣沒受到任何影響。
一直到大四了,積攢下來的矛盾在一次論文答辯的爆發了。
起因是張歲禮寫好的論文通過了,她在宿舍和周程路打電話,很高興說了這事,終于不用改了,熬了大半個月,都熬出黑眼圈了。
為了這論文,她一直待在宿舍,專心做這事,免得和他待在一起會分心。
大四已經沒什麼課了,都在準備論文答辯事宜,大白天的,溫苒在宿舍,恰好聽見了,她論文被打回來寫了很多遍了,她掀開床簾探出頭來,說:“你吵到我了,能不能安靜點?”
“抱歉,我小點聲。”
張歲禮轉而小聲和周程路說晚點再聯系,她挂斷電話爬上床補覺,準備睡一會兒,溫苒砰砰下床,動靜弄得很大,在張歲禮快睡着的時候,她不知道怎麼弄桶還是什麼,把張歲禮吵醒了。
過了會,其他室友回來了,溫苒坐在位置上哭,其他室友就去哄她,問她怎麼了,她把矛頭發洩到張歲禮身上,哭着說:“我從來沒惹她,她很少就宿舍,一回宿舍就吵我睡覺,要打電話出去打,什麼意思嘛。”
其他室友心照不宣,知道她說誰,大學四年,她們一開始是想和張歲禮做朋友,但張歲禮太不合群,什麼都不和她們一起,和隔壁宿舍的關系更好,好像她們不是一個宿舍的。
久而久之,她們漸漸和溫苒走得更近,自然就不跟張歲禮來往。
反正班群有什麼通知從來不會和張歲禮說。
這次自然而然是站在溫苒這邊。
溫苒越哭越厲害。
張歲禮聽到動靜了,摘了耳機,從床上下來,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,說:“你為什麼哭啊?”
沒有人回答她。
張歲禮說:“是因為你覺得我吵到你了?我再次跟你道歉,我不是故意的,我以為你在床上玩手機。”
“假惺惺,誰不知道你啊,張歲禮,你就是故意誠心膈應我的,怎麼,你的論文過了了不起,和你男朋友打電話嘲笑我?”
“我哪個字提到你了?我覺得開心和我男朋友打電話不行?”張歲禮忍了再忍的,怎麼這人胡攪蠻纏,沒完沒了的。
“你還否認,我都聽見了,你就是在嘲諷我,你很清高嗎?你很了不起嗎?我惹你了?今天都這樣了,那就把話說清楚,張歲禮,你背後做什麼手腳,你自己心裡清楚,我把你當室友同學,你卻和别人說我壞話!”
“我說你什麼壞話了?誰質疑誰舉證,你拿出證據來。”張歲禮很冷靜,沒有陷入自證陷阱。
倆室友在打圓場:“好了,好了,别說了,張歲禮,你别太激動,溫苒都哭成這樣了......”
“是啊,溫苒最近心情一直不好,你别火上澆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