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靳聲咬她唇肉：“你說呢。”
程安甯裝傻：“不知道啊，是枸杞起作用了？”
他的保溫杯裡的枸杞還是她丢的。
周靳聲拍她屁股，‘砰砰’兩聲，是衣服的聲音，“少撩。”
程安甯見好就收，這幾天要拍婚紗，周靳聲沒怎麼碰她，怕她吃不消，以他的作風，控制不住容易留痕迹，她倒好，仗着他不能為所欲為，天天撩，撩完倒頭就睡，睡着了手也不安分，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壞毛病。
晚上他們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，吃的西餐，品嘗當地的特色。
實在是太冷了，吃完飯幾個人在路上逛了逛，晚上的風大，風裹挾着雪，吹得人都傻了，沒了逛街的心思，趕緊回到酒店。
這時候方維的電話來了，他到機場了，李青聯系司機過去接人。
等方維過來的時候，幾個人都在客廳裡喝着小酒聊天，商量明天起床的時間，這次出來為期五天，明天就要去黑沙灘雪山小教堂舉行婚禮，一大早就要起來準備，化妝換衣服都得時間，儀式上簡化很多，省去了酒席和宴請賓客。
其實這趟旅途為期五天左右，卓岸調侃說都不像是辦婚禮，更像是和朋友出來旅遊，順便把程安甯的婚禮辦了，拍幾張婚紗照。
周靳聲無所謂的，不是因為他辦過一場婚禮，如果不是程安甯，他不打算結婚，走這些形式，結婚對象不是程安甯，誰都一樣，但這次是程安甯，他才那麼上心。
聽卓岸這麼一調侃，周靳聲低聲問靠在他身邊玩手機的程安甯，“要不回國内再補辦一場？擺個七八十桌酒席。”
“擺也得認識這麼多人，難道要把我高中初中同學都喊上？”程安甯掃一眼卓岸，“不要理卓岸，他瞎說的。”
卓岸嘿嘿笑，沒‘挑撥離間’成功，“我這不是覺得你們連份子錢都沒收，這婚禮辦得多吃虧。”
“你提醒我了，卓岸，份子錢，你别想跑！”
氣氛熱鬧，一屋子的人看程安甯追卓岸‘要債’，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。
這時候，孟劭骞的電話來了，程安甯回到周靳聲身邊坐下接的電話，聽孟劭骞他們剛落地，今天淩晨應該可以抵達。
“你在哪裡轉機？赫爾辛基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熹熹呢？她有沒有不适應的？”
“沒有，狀态很好。要不和你說幾句？”
“好呀。”
熹熹拿過手機，甜滋滋喊：“甯甯姐姐！”
程安甯被她的這聲姐姐喊得心裡發軟，聲音不自覺柔軟下來，溫柔問她：“熹熹，冷不冷？衣服穿的多不多？”
“多，很多，爹地說我走起路來像企鵝！可惡，壞爹地！”熹熹告狀，“爹地太壞了，還是甯甯姐姐好，甯甯姐姐，我好想你。”
熹熹的國語進度飛快，不像之前磕磕巴巴，國語粵語混着說。
程安甯被逗笑，“我也想你呀，馬上就能見到啦。”
“等着熹熹！一定要等熹熹！”
“好。”
手機被孟劭骞拿過去，“我帶熹熹吃點東西，到了再聯系你們。”
“好，你們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方維到的時候是十點三十分左右，他不是一個人來的，走哪裡都帶着李雨菲，恩恩愛愛，膩膩歪歪的。
互相打過招呼，李青帶他們去住的房間，同一家酒店，距離不是很遠。
方維和李雨菲到了，現在就差孟劭骞和熹熹了。
明天早上要早起，舟車勞頓兩天，第一天晚上大家沒玩太晚，很早回房間休息，養精蓄銳。
程安甯不放心孟劭骞，給孟劭骞發了微信，特地告訴他一聲，到了機場，可以打電話給她，她請司機過去幫忙接他們，把司機的聯系方式發過去，萬一睡着了，還能聯系司機。
跟李青說一聲，請李青跟車隊的司機說一下，免得孟劭骞到的時候萬一太晚，機場沒有車子過來。
李青答應下來，會安排好一切。
程安甯放心下來，洗過澡在床上滾來滾去的。
周靳聲則坐在沙發上處理公事，他人是在這，要是有工作上的事，還得随時處理。
程安甯瞅準他合上筆記本的一瞬間，立刻跑到他腿上坐下，柔軟纖細的手勾住他的脖子：“忙完啦？”
“嗯。”周靳聲隻是回複幾封郵件，拍了拍她的臀，“一起洗澡？”
“不要。”程安甯撇了撇嘴：“你今晚話好少，怎麼了，不開心嗎？”
“我怎麼可能不開心。”周靳聲刮了下她鼻尖，“别亂想，明天都要辦婚禮了。”
“孟劭骞可能淩晨到。”
“我知道，聽到你和他打電話了。”
“不吃醋了吧？”
窗外的天色黑黢黢的，冰天雪地，酒店房間裡溫暖如春。
程安甯盯着周靳聲的臉看，這張臉她不管看多久都不會膩，他懶洋洋的擡眼，一隻手護在她腰後，另一隻手放在她腿上，狹長的眼微眯，說：“明天都婚禮了，他沒機會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，怪不得先把婚禮放在第一天，看出來了，你是迫不及待宣誓主權。”
周靳聲不否認，他确實是這意思，說：“辦完婚禮，你想去哪裡玩都行，我陪你。”
程安甯重重喊他名字，“周靳聲。”
“嗯，我在。”
程安甯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他：“我很愛你，你不用懷疑。”
周靳聲眼裡窩着淡淡笑意。
“别不舍得笑，我要看你笑，不要看你闆着臉。”
周靳聲配合扯了扯嘴角，有些心不在焉，他其實沒有她想的那麼自信，浮于表面的東西，是可以僞裝出來的，内心深處到底是什麼模樣，隻有他自己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