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大半個月一直在琢磨,如果他放不下你,為什麼當初要和姜倩領結婚證,可别告訴我你要跟他結束了,他才意識到對你的感情,他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,别自己心裡有誰都搞不清楚,沒那麼蠢。”
“甯寶,不是我陰謀論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,他像那種迷途知返,浪子回頭的人?他是律師啊,腦子比誰都清醒,比誰都會算計。”
“周家的所有東西都在他大哥周宸那,根本就沒他的份,他選擇跟姜倩結婚,多半是從姜家那邊沒要到想要的,才一腳踢開姜倩。”
“我想來想去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深陷旋渦,男人到這個年紀,很難再有什麼感情的,他的感情絕對不純粹,肯定别有目的,有沒有可能是想利用你想做點什麼,甯甯,我真的擔心你......”
扶着方向盤的手逐漸握緊,程安甯很平靜開口:“我沒有什麼能讓他利用的。”
而且周靳聲剛剛說了,他立的遺囑受益人是她,都到這種地步了,她沒辦法懷疑周靳聲。
至于姜倩這事,她不發表任何意見。
“甯甯,你不會完全相信他了吧?”
程安甯沉默。
“行了,你不說我就懂了,我跟你說這些是讓你提個醒,至于到底要怎麼做,還是看你自己。”
“卓岸,謝謝你告訴我。”
卓岸深感無力,“有事随時聯系我,男人如衣服,我跟你才是手足。”
“你不罵我了?”
“你真欠,我罵你了你又要哭,不罵你又要說我不罵你,你想怎麼樣?”
程安甯小聲反駁,“我沒哭......”
“放屁,誰不知道你,你為周靳聲掉的眼淚還少嗎?棠棠的委屈不是賀哥給的,你的委屈全是周靳聲給的。”
“我在開車,你再說,我等會追尾了。”
“你先開車,下次再說。”
電話結束那瞬間,程安甯長長歎了口氣,道路微微讀者,她的車子停被夾在車流中間,極其緩慢跟着前面的車龜速爬行......
至于卓岸說的話,她不是不相信,隻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讓周靳聲圖謀的,如果周靳聲真的玩玩,他想找什麼樣的都有,真沒必要跟她牽扯不清。
何況這段時間相處下來,她感覺到周靳聲其實跟之前不太一樣了......
......
程安甯感覺現在回家的時候,都有種強烈做賊心虛的既視感,進門前都得檢查自己身上異樣,生怕被母親看出端倪。
今晚也一樣。
她在周靳聲那洗過澡,頭發也洗過,妝也卸了,身上仿佛還有周靳聲身上的氣味,很淡的味道,她低頭使勁聞才聞得出來,怕被母親察覺,又噴了點香水才開門進屋。
“回來了。”
“媽,您還沒睡啊?”程安甯一邊脫鞋子一邊跟坐在客廳看新聞的王薇說話。
“還沒,你這幾天天天加班,我不放心。”
王薇每天晚上要看到她回來才放心。
程安甯有點心虛,說:“是啊,有點忙,要做方案,一直想不出内容,有點焦慮。”
“工作的事慢慢來,越焦慮越做不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