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甯回了周家,見到早上撞了她的傭人提着行李離開,傭人忿忿不平瞪她,腳邊是幾個袋子,收拾倉促,被趕出來的。
“平姐。”
程安甯喊她名字,尊稱了姐姐。
傭人原名叫季平,四十歲不到,離婚很多年,有個女兒,在上初中,在周家工作也有五年,剛來到時兢兢業業,沒有投機耍滑,時間久了,摸清楚周家的家庭關系便知道對誰下菜碟。
“你幹什麼?”被喊了聲姐還有點不習慣,平姐又一記白眼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我去跟奶奶和媽媽求求情,讓她們同意你留下來。”
“少假惺惺,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......”
平姐差點說漏嘴,心虛左右看一眼,深怕被人聽見,她很少說主人家的事,剛受了氣,對她當然沒好臉色。
人前假模假樣的乖乖女形象,實則呢,和名義上的長輩私下要多不堪有多不堪,不知道多糜亂!
因為打胎,孩子父親至今不詳被溫家退婚,名聲早就爛透了!
傭人們私底下悄悄議論過,都心照不宣明白到底是誰,隻不過簽了保密協議,萬一消息洩露出來,查到她們頭上,她們吃不了兜着走,大家隻是為了份工作,不想惹什麼麻煩,入職保密協議的違約金的數額可不低。
無論哪一種後果都承擔不起。
“我和什麼?平姐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你被掃地出門不正是因為剛剛多嘴?”
“你到底要說什麼?嘲笑我被趕出來?”
程安甯不急不忙道:“我知道你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,學校那麼卷,你家孩子學雜費生活費課外輔導費,哪兒都要錢,你現在丢了工作,很難找吧?”
平姐面露難色,她說的沒錯。
“我可以讓你留下來,怎麼樣,你要不要聽我的?”
“你、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我常年不在周家,需要人幫我照顧我媽媽而已,你不用想太多,我沒想對你怎麼樣,我們沒有過不去的仇,沒必要争鋒相對。”
平姐漸漸被說動,王薇對她們傭人其實不差,程安甯也沒大小姐脾氣使喚她們,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麼過節“安甯小姐,你真的能讓我留下繼續工作?可是二少爺......”
“小叔要是問起,就說是我說的,我也會跟他說一聲。”
“安甯小姐,剛剛對不住,我沒想到......”
“過去就算了,我也沒事,東西收進去吧,以後家裡有什麼事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,可以嗎?”程安甯态度友好詢問。
平姐一口答應,“安甯小姐你放心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......
下午四點多,程安甯去找卓岸,酒吧白天客人少,卓岸剛送走檢查的制服人員,領着程安甯出去喝糖水,一邊喝一邊聊天。
商業街對面是一家新開的刺青店,程安甯盯着刺青店若有所思。
從小母親教育她,女孩子要淑女要端莊,抽煙喝酒紋身是萬萬不能做的,直至她工作應酬難免要喝酒,王薇才沒管那麼嚴。
卓岸試探性開口:“那個......你怎麼想的?”
“你說周靳聲結婚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