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開始安排起事,“我還有其他事需要您幫我做,至于這次,您别摻和,别把您的身份暴露。”
老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,他這把年紀,沒幾年活頭,主要是擔心他,“您要是有什麼意外,我沒辦法跟您父母交代。”
“他們不會怪你,沒有您,哪裡有我今天,您不用自責,跟周家的事總要解決,現在勝負未定,周宸自以為都在他計劃内,但是不然。”
“太危險了,周宸這次有完全準備......”
“江叔,别說了,我已經決定了。”周靳聲書房裡取出一份資料,“說句不吉利的,我有什麼事,這些東西需要您幫我處理,除了程安甯,您是我最信任的人,也是最親的人。”
老江接過那份資料,又回起故人,“您跟您父親如出一轍,外表看起來薄情,骨子裡一樣,癡情種。”
“您是誇還是損我?”
老江神色複雜,“癡情種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重情,顧慮多,暴露軟肋,容易被人拿捏。
老江是不希望他走這條路的,他沒有輸的資本。
别人輸了、垮了,可以東山再起。
他輸了,是一次的機會。
不報仇,他父母在泉下有知,不會怪他。
要将軟肋暴露給周家......無疑自殲。
第二天一早,周靳聲收到一通程安甯手機打來的電話,說話的人是個陌生的男聲,告訴他程安甯母女倆在境外被綁架,點名道姓要他親自去境外一趟,不然把人賣給緬地園區,正常人去了那,不死也殘,何況是女人。
周靳聲問哪個國家。
對方說在三角區。
周靳聲焚上一支香煙,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,烏雲滾滾,要下大暴雨,他配合演戲要求聽到程安甯的聲音,确認程安甯現在的情況,“讓我聽聽她的聲音。”
對方真讓程安甯說了句話,程安甯歇斯底裡喊了聲:“不要去——”
後面的話被堵住。
陌生的男人說:“聽到了吧,人還活着,沒事,我沒時間等你太久,兩天内見不到你人,細皮嫩肉的程小姐隻能淪為男人身下的玩物。”
電話随即被挂斷。
周靳聲冷笑,三角區是吧。
......
酒店房間,程安甯被綁住了雙手雙腳,紋身男當着她的面用她的手機解鎖,打給周靳聲,在聽到紋身男說她被綁架,要周靳聲去三角區洲她就反應過來,周宸真正的目的,她被捂着嘴巴,被松開一瞬間隻能喊一聲提醒周靳聲不要上當,還沒說完,又被堵住嘴巴。
王薇不在房間,被他們一夥的女人帶去吃早餐了。
紋身男蹲在她身邊,挂斷電話拿掉她嘴巴的膠布,“程小姐,你很不配合,不配合是要吃苦頭的。”
程安甯呸了一聲。
紋身男陰恻恻笑,湊得很近,一口黃牙讓人看了很倒胃口,嘴裡還嚼着槟榔,味道很沖,“程小姐,不要怪我們,我們是拿錢辦事,周總給的太多了,沒有人跟錢過不去,過不去一定是錢給的不夠。”
他們沒解開程安甯的繩子,還被綁着,她氣得咬牙切齒,悔青腸子都無濟于事,“他給你們多少,我給你們更多,隻要放過我們,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絕對不會報警——”
“程小姐,騙騙三歲小娃娃就算了,你當我們吃素的,你什麼身份,我不會事先調查?”紋身男嘲諷笑出聲,“你要怪就怪你跟錯男人,跟錯男人要倒八輩子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