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靳聲的吻技了得,相當了解她喜歡的點,在酒精的催化下,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裡迷失,沒了自我。
從沙發回到卧室,周靳聲抱着她,一邊走一邊接吻,把人放在床上,她像是回到岸上,有了着落點,眼神迷離望着他,他跪坐姿勢,單手解開皮帶扣子,啪嗒很清脆一聲響起,皮帶松松垮垮的挂着,迫不及待俯身吻她。
似乎怕她恢複理智翻臉走人。
程安甯更像是喝多那方,意識不清醒,在他身下,徹底迷失自我。
周靳聲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,充滿原始的野性,隻管在她身上留下抹不掉的印記,隻屬于他一個人的。
時間還沒到十一點,王薇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,不過手機被落在客廳,樓上的房間裡沒有人聽見,也顧不上。
程安甯被周靳聲抱出浴室後,理智回攏,問他:“幾點了?”
“快十一點了。”
“糟了!”
周靳聲知道她說什麼,說:“别着急,打個電話回去跟你媽媽說你今晚在朋友家睡。”
“不行,我答應說回去了。你快我下來,我換衣服回去。”
周靳聲忍了一年多,剛剛隻起了個頭,還不過瘾,下周回去做吻合手術後起碼得一個月不能碰她,雖然一年多沒開葷,再多一個月相差不大,但剛剛已經找回那種感覺,今晚不吃夠,接下來的日子會特别的難熬。
周靳聲又把人圈到懷裡抱着,“自私一回,好麼,甯甯?”
“我跟你不一樣,周靳聲,我媽就我一個女兒,還是女生,她肯定擔心的,你自己換位想想,萬一你以後你有女兒了,徹夜不歸,你當家長的會不會擔心?”
程安甯好好跟他講道理,剛剛也被他得逞,他還那麼貪心,想留她一晚上。
不行的,絕對不行的。
她不想再被母親知道跟他居然又聯系上,上次隻是在地庫裡被撞見,母親已經很生氣了,更别說現在這樣......
程安甯這番話讓周靳聲陷入沉默,他不是沒想過跟王薇攤牌,一直偷偷摸摸不是事,眼下卻還不到時機,隻能暫時維持現狀。
“我開車送你。”
程安甯背對他換的衣服,換得飛快,也不差被他看見,又不是第一次,沒必要扭扭捏捏的,兇口、腰上和大腿的痕迹可以擋住,唯獨脖子的那幾處很難擋,包包又在樓下客廳,她換好衣服下去,周靳聲換好衣服跟下來。
程安甯看到十幾條未接來電,頭皮都要炸了,果然打電話來了,她清了清嗓子,撥了回去,王薇很快接了,沉聲質問:“怎麼還不回來?電話也不接?”
“抱歉,我和朋友喝了一丢丢的酒,有點暈,耽誤了點時間。”
“哪個朋友?怎麼又喝酒,不是讓你别喝酒?”
“是、是棠棠,棠棠來桦市了,太久沒見到有點高興,就喝了一點,沒喝多。”
王薇松了口氣,“快回來,都十一點多了,明天還要上班,别弄太晚。還有,喝酒别開車,叫個代駕,代駕來了你打電話給我,我聽着。”
挂斷電話,程安甯回頭對上周靳聲深沉的視線,他不知道在想什麼,整個人又變得好像很孤單,程安甯忍不住心軟幾分,說:
“我自己回去就行,你不是喝了酒不能開車嗎,到家我會發消息告訴你。”
四目在空氣裡交彙,周靳聲上前擁住她,手掌撫着她的肩背,很沉很沉的語調說:“這種日子不會太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