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南市一路折騰到香江,什麼厲害的人物沒見過?
甚至還給香江那邊的大佬點過煙,滾過床單。
但從來沒人像厲見深這樣,給她一種陰森森,仿佛被什麼野獸盯上了的感覺。
明明是個毛頭小子,不是嗎?
厲見深和宋思禮幾乎是動作一緻的起身,扣上西裝外套的扣子,兩個男人都朝着陳英投去了“善意”的眼神,然後一齊離開了咖啡廳。
許久,陳英才扶着沙發椅的後背緩緩坐下。
八月的南市,熱浪炎炎。
可陳英還是感覺自己的後背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。
就這麼放棄宋纓?
陳英咬着牙,心裡滿是不甘。
她嫁給蔡立國之後,在外人眼裡那是賢内助。可是在蔡家,依然是那父子四人眼中的外人。
尤其是那個上初中的小兒子,對陳英是完全敵視的。
“不行!”陳英不想放棄這個機會。
隻要把這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,她就能在蔡家站穩腳跟。
甚至可以和蔡立國生下一個孩子,最好是個男孩......
陳英坐在咖啡廳裡死死的捏着桌上的紙巾,手背上青筋冒起。
她能從南市離開,從一個捏着幾千塊錢的女人到現在富太太的位置,可不是光憑着一張臉的。
在宋思禮和厲見深的身上栽跟頭,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想到宋思禮在短短幾年間就能有這麼大的産業。
還有厲見深。
這是最大的意外。
陳英眼神微眯,滿是陰鸷。
帶不走宋纓,無所謂。
内地這麼大,沒有宋纓還有王纓、李纓、趙纓。
隻要有錢,什麼樣的美人找不到?
——
咖啡廳外,宋思禮和厲見深坐在車後座,開車的是美家集團在南市這邊的負責人安排的司機。
這輛車還是宋思禮在南市的時候開的那輛。
宋思禮收拾好情緒,白了厲見深一眼。
他的人還沒有查清楚陳英這兩年是有個什麼際遇,隻知道是和香江那邊的老闆有關。
結果厲見深不僅查到了,還把那個蔡立國的兒子多大叫什麼在什麼學校都查清楚了。
人比人,氣死人。
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要拱走自己小白菜的豬,宋思禮就更氣了。
“你倒是有備而來。”
厲見深裝作聽不出來宋思禮話裡的嘲諷,笑道:“當然要準備好才來。陳英當年能謀劃十幾年設計宋家,誰知道她這次有沒有什麼計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