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部分作家和編劇協會的,出版行業的人你都可以随意。就是一個人,你要注意點。”
“誰?”宋纓早在《異聞錄》大火的那年就收到了作家協會的邀請函。
現在也是全國作協的一員。
隻是她性格懶憊,參加沙龍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主要,那些沙龍聚會其實大多時候都是聽一些男作家吹牛侃大山,女作家能聊的,其實也沒有那麼風花雪月,更多的還是油鹽醬醋茶。
宋纓年少成名,有些話題确實是聊不進去。
加上,協會裡有些作風也是她不喜歡的。
除非必要,她一般都不會去和那些人多接觸。
“趙風華,聽說過嗎?”郝教授也不含糊,直接和宋纓解釋:“趙風華早些年有一些不錯的作品。尤其是他在特殊時期被困在牛棚裡還依然創作的時期寫的那本《鄉土》。”
宋纓點點頭。
她當然聽說過趙風華的名字。
她的初中語文課本上還有趙風華的作品選段。
是現當代作家中,比較出名的一位了。
“他,怎麼了?”
“有些事情吧,被某些關系壓下去了。也就沒有被外界知道。趙風華吧......文賊一個!”
郝教授在文學界的地位頗高。
也有自己的作品。
如果說趙風華是因為有一篇文章被選入了初中教材而被大衆熟知。
那麼郝教授就是在教書育人以及文學深入的研究中擁有重要地位。
前者有名氣,後者有底氣。
真要計較起來,郝教授要和趙風華硬剛的話,在趙風華面前還真不可能低下頭來。
更何況,郝教授這麼多年在水木教書,桃李遍天下。
像戚淮那樣功成名就的,不在少數。
所以,郝教授這麼稱呼和評價趙風華,一點毛病也沒有。
“文賊?”
宋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文學大家啊!
教材課本上的人呢!
文賊?
“你知道《鄉土》真正的作者是誰嗎?”郝教授笑容裡充斥着無奈和嘲諷,“是趙風華的師兄,林長澤。跟着母親姓林,父親是個霓虹人,姓長澤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,宋纓要是再想不明白那就白讀書了。
無非是仗着人家在那個時代不能翻身,把人家的作品直接拿來主義,以自己的名義發表出去。
“後來呢?就沒有人管管嗎?”
宋纓也是創作者,她更看過那本《鄉土》。
比起自己的小說,《鄉土》的立意和内涵,是十本《異聞錄》踮腳都趕不上的。
那本小說,不光在國内拿遍了各大文學獎項,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。
這麼重要的一部作品,被趙風華強盜小偷一般占據了這麼多年,就沒有人管嗎?
“管了啊!可趙風華比我們更聰明,直接把書送到國際上拿獎。那個時候,誰敢說趙風華是偷來的?而且,林長澤當時在牛棚裡就去世了,家人也都沒了。要不是他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有個關系特别好的朋友,看出了《鄉土》裡的内容有許多是林長澤在信裡和他描寫過的。誰會知道那本小說是趙風華強搶的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