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長輩都敬了酒,宋奶奶拉着兩人叮囑了幾句後就放開了宋纓的手。
一對新人朝着門口去。
車隊的頭車是厲見深提前一年定制的一款勞斯萊斯,車身上還專門噴了宋纓的S和厲見深的L。
标記并不明顯,但獨一無二。
跟在勞斯萊斯後面的是一水兒的奔馳,一共十三輛,寓意是一生。
車子除了厲見深自己的,就是趙憲明黃立競等人的。
千禧年剛過,哪怕居民生活水平日漸提高,但是要在大街上一次性看到這麼多輛奔馳還是少見的。
車隊從宋家出發,幾乎繞了小半個城區,再回到離宋家四合院不遠的小區裡。
宋纓和厲見深的這套婚房光是裝修布置就折騰了兩三年。
跟着新郎新娘過來的人不多,但楚外婆和楚二舅早就在婚房裡等着了。
宋纓按照習俗,進門之後就給楚外婆幾人磕頭敬茶。
按照原本的規矩,這裡本該是厲元恺夫妻或者是厲爺爺厲奶奶的。
但是厲見深結婚,厲家除了幾個遠房和厲元恺之外,厲家其他人都沒有請。
因為這兩年厲見深和厲家的關系越來越疏遠,但是該有的禮節厲見深也沒有落下。
偏偏厲元㣿還鬧了幾次,想要厲見深給股份。
厲見深可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态,每次都把事情直接鬧上報紙。
久而久之,厲元㣿和韓曉雲的名聲越來越差,這對夫妻的關系也早已沒有當初看起來那麼好了。
厲爺爺厲奶奶十年如一日的偏袒長子的行為也被大院的人知道。
所以,今天就算厲見深不請他們,有些人嘴上說說也就算了,心裡卻不會覺得厲見深這麼做有多惡劣。
畢竟,厲家那邊做的也确實上不得台面,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把那對夫妻叫來,不是腦子發熱捅厲見深的肺管子麼!
沒見旁邊的親小叔厲元恺都沒有意見嗎?
沒有在房子裡待太久,一行人又前往酒店。
酒店直接包了一整層舉辦婚禮,宴會廳被布置成中式的風格。
會場的上方用紅綢做裝飾,頂部的燈都被換成了宮燈,這些都是厲見深找了艾婆婆的熟人定制的。
地面鋪着大紅色的地毯,上面還有金色的百福。
光是在婚禮布置上的花費就高達百萬,更不要說宋纓和厲見深身上的禮服。
儀式結束後的敬酒服就沒有那麼累贅,宋纓穿着大紅色的緞面抹兇長裙,一個蝴蝶結從肩頭繞過,一直到背後。盤起來的頭發也接下來,用一個滿天星的鑽石皇冠頭飾固定碎發。
凱撒酒店的京城負責人都忍不住下樓,想要在婚禮之後找厲見深談一談,那些裝飾用的宮燈賣給他們酒店,以後再有人結婚,他們自己也能按照這個模闆來布置。
不誇張的說,哪怕是再往後幾年,京城也看不到這麼砸錢辦的婚禮。
也就是宋思禮這個點金手和厲見深那個腦子能賺足夠的錢,還舍得花這麼多在婚禮上。
“累死我了!”宋纓和厲見深在酒店送走賓客,先把兩家的老人送回去後,才一起開着車回了他們自己的新房。
說是新房,宋纓和厲見深早就在這裡住過好幾次了。
宋纓把自己丢進柔軟的大床上,擡腳踢了一下身邊的厲見深,“我想泡澡!”
厲見深正解開領帶,看着床上的人兒,笑容又不自覺的浮現。
“我去給你放水。”
厲見深嘴上這麼說,可動作卻不是這麼做的。
慢慢的靠在了宋纓的身邊。
宋纓:“你不是說要去放水嗎?”
“再等等!”
“等什......”
宋纓的話沒說完,就被厲見深翻身上來的吻堵在了唇齒間。
——
等宋纓泡了澡,整個人再清醒過來的時候,天都快黑了。
臉頰紅撲撲的縮在被子裡,想到之前的事情,桃花眼水潤,兩頰泛紅。
家裡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,宋纓醒過來沒多久,厲見深就端着一杯牛奶進來了。
“醒了?”
“恩。”宋纓從被子裡露出一個小腦袋,嬌嗔着瞪了他一眼,“大白天的,你就這麼鬧騰。晚上還要回家吃飯的。”
說話的時候嗓音還有些沙啞。
厲見深走上前,把牛奶放在旁邊,将宋纓裹在被子了抱起來,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喝點牛奶。現在還早,衣服幫你準備好了,我們現在慢慢過去,剛好趕得上吃飯。”
宋纓從被子裡伸出兩隻手,抱着杯子慢慢的喝。
一邊喝還一邊說:“還是怪你!我都說了夠了夠了,你!”
要不是被裹在被子裡,她絕對要一個胳膊肘狠狠的撞這人一下!
眼神往旁邊的台子上一瞟,說:“早上剛簽的,老婆說話要聽得,忘記了?”
厲見深滿眼寵溺,幫她扶着杯子,嘴上連連讨饒,“我的錯,下次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!厲太太的話,誰敢不聽!”
“哼!”
宋纓哼哼着把牛奶喝完,精神也恢複得差不多了,擡手就要準備起身。
厲見深在旁邊幫她,還問:“有沒有難受不舒服?”
厲見深想到每次胖子說起的樣子,還有胖子帶女伴來的時候,那些女人對胖子撒嬌的時候說的話,厲見深就忍不住問宋纓。
就怕自己弄傷了她。
虞鲸鲸臉頰飄上紅暈,穿衣服的動作都頓了一下。
忍不住的用小腿踢了踢厲見深,胡說八道什麼鬼東西!
兩人穿個衣服的時間,又在床上胡鬧了一陣,眼見着天都要黑透了,這才急匆匆的出門。
新房的小區離四合院不遠,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,更不要說厲見深還開了車。
等他們到的時候,飯菜都已經上桌了。
“哎喲喂,還以為新娘子和新郎官今天都來不了呢!”範思思坐在餐廳,朝着宋纓丢去一個揶揄的眼神。
這其中的意思,當誰看不明白呢?
宋纓瞪了她一眼,走上前去抱起溫溫,“走,你媽亂說話呢,别把你教壞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