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,做生意的不少,但是能把生意做到覆蓋全省,還多種産業涉足的卻不多。
有也是七八十年代最早富起來的那一批人。
宋思禮能抓住九十年代最後這個尾巴迅速富起來,還把公司版圖擴張到現在這麼大,都快橫跨南北了。
方珍妮這麼可能無動于衷?
如果說之前調查宋纓之後的結論是,宋家隻是南方的小富之家。那現在,方珍妮就從手中這份資料上看出了宋家未來的無限可能。
“不行!”方珍妮捏緊了手裡的資料。如果宋家真的有這麼厲害,哪怕宋纓的媽媽再人品敗壞,厲家也不會放在心上。
更何況,宋纓還是今年的全國狀元。
本來宋纓隻接受過贛省的采訪,當全國狀元的消息确定之後,京城的媒體就想要采訪宋纓。
奈何人家真沒時間,忙着去鄉下祭祖,還要去給孩子摸頭,之後又是搬家,忙得不行。
無奈之下,京城的媒體隻好直接轉載了贛省的采訪資料。
包括給宋纓拍的那張照片。
所以,現在全國都知道了,宋纓是今年新出爐的全國狀元,水木大學準大學生。
方珍妮也是今天看報紙的時候看到了宋纓的照片才知道這件事情的。
“珍妮啊,厲家孫少爺那邊行不通,你可以試試别人啊。你小時候去大院多,認識的大院子弟又不止一個厲見深。”方母端着牛奶進來,憂心忡忡的對方珍妮說:“你現在十八歲,再過幾年就能結婚,你再在厲見深身上費工夫,我總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。”
方珍妮把宋纓的資料扣上,接下牛奶,傲然的擡起下巴,唇角勾起冷笑道:“我爸讓你來跟我說的吧?不選厲見深選别人?大院裡現在功成名就的不是比我年紀大,就是在單位上我根本接觸不到。同齡人裡,厲見深是最好的,我為什麼要放棄?”
“再說了,你也說還有幾年時間,我方珍妮長得好看還有學曆,怎麼就不能讓厲見深喜歡我?”
方珍妮對自己是非常有自信的。
而且,她也是今年水木大學的新生。
高考狀元又怎麼樣?
大學可不是光看成績的地方。
方母被噎了幾句,隻能在旁邊候着,等方珍妮喝完了牛奶把杯子拿出去。
要說半年前她都有信心讓自己的女兒嫁進厲家。
畢竟,韓曉雲那樣的人都能嫁給厲家大少爺,她女兒怎麼不行?
可這半年來,韓曉雲在厲見深的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虧。
方母也是個女人,她能看得出來。
厲見深和他爸不一樣,那就不是一個會被女人随随便便示弱就能軟下心腸的人。
而且,人家眼光高着呢。
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,方母忍住沒在她面前歎氣。
不撞南牆不回頭,有些事情還是撞了南牆才會明白。
距離開學還有半個月時間,全國上下不管什麼地方都熱得很,宋纓幹脆就癱在四合院裡不願意出去了。
厲見深也每天雷打不動的來宋家吃午飯和晚飯,跟打卡似的,就沒有斷過。
而且沒回來,手上就沒有空過。
不是空運來的外國水果,就是最新的産業。電視機都每個房間放了一台。
最後還是宋奶奶看不下去了,讓厲見深不要亂花錢,這才制止了對方像小倉鼠一樣往家裡搬東西的行為。
夜涼如水,宋纓在後院也讓宋思禮搭了一個秋千,拉着厲見深坐在秋千上,頭頂是皎潔的月亮。
“還是現在的月亮好看!”宋纓擡起頭,靠在厲見深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