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我說這位大妹子,你怎麼胡亂罵人啊?”
範老太太眼看着魏靜好要吃虧,連忙出聲幫忙。
這小姑娘心腸好着呢,她可不忍心看着她替自己背這些委屈。
“喲,你們原來是一夥的啊?難怪這車廂裡彌漫着一股子怪味兒!”
女人十分誇張地掀了掀鼻翼:“一股子的窮酸味,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跟你們整一塊兒!我呸!”
女人嘴巴一張,一口痰就沖着範老太太飛了過來。
好在魏靜好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範老太太的胳膊,将她往後一扯,堪堪避過了那口惡心玩意兒。
魏靜好的臉上翻騰着怒氣。
本來吧,要是這女人說話客氣點,她也不會多說什麼。
可這人自從進了這車廂後,橫挑鼻子豎挑眼的,就沒有從她嘴裡嘣出過一個好詞兒。
既然是這樣,她還忍着幹什麼?
她冷哼一聲,上前一步,目光冰冷地盯着那女人:“喲,這可真是稀奇了,你說你們兩個是這個車廂的?票呢?拿出來看看?”
現在買票還得到窗口排隊,尤其是卧鋪票,那就更是一票難求。
但是這些問題,對于宋世光來說,根本算不上什麼問題。
他長年在幾大城市之間來回跑,早就跟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打好了交道,隻需要一個電話,就能買到任何一種票。
宋世光為了能讓魏靜好在火車上睡個好覺,原本是想包下整個卧鋪車廂,反正一個車廂,左右上下也不過六個床位而已。
隻是可惜,那整節車廂都空着的已經沒了,每個卧鋪車廂裡面多多少少都有人。
這節車廂有四個空鋪位,已經是空鋪位最多的車廂了。
所以當時宋世光想也不想地,就把這個車廂剩餘的四個卧鋪票全買了下來。
雖然隻是兩個中鋪和上鋪,那也還行,至少上去了之後别人不會再來打擾。
原本他們看到這範老太太祖孫倆進來,就知道買了兩張下鋪票的人就是他們了。
可誰知道,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對兒?
還口口聲聲買了下鋪票?
啧,這事兒,可就有些稀奇了。
鄭嬌嬌長這麼大,從來隻有她挑别人刺的時候,哪有人這麼沒眼力地敢來挑她的不是?
更何況還是被個比她小那麼幾歲的姑娘挑刺兒?
鄭嬌嬌盯着魏靜好那張白淨無暇的臉,心裡又氣又恨。
“查票?你有什麼資格來查我的票?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鄭嬌嬌一轉頭,看到自己的對象秦為民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魏靜好出神,心頭那股子邪火就燒得更旺了。
“你個一身狐媚的小娼婦,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,這是打算勾誰呢?”
聽着鄭嬌嬌越罵越離譜,宋世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。
他把魏靜好護在自己身後,氣息森冷地盯着鄭嬌嬌:“趁現在乘警還沒來,你給我滾!”
“你該慶幸,自己是個女人,否則......”
敢這麼辱罵魏靜好,宋世光已經氣得快要火山噴發。
他是打不了女人,但也絕不會讓她好過。
有時候,能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手段,多得很。
鄭嬌嬌快氣瘋了,一轉身就把手伸進秦為民的口袋,将裡面的兩張票給拿了出來,在宋世光和魏靜好的面前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