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靜好從自己家裡出來之後,就遇到了一輛拉客的出租。
在一九九三年的時候,像清市這種縣級城市,大街上的出租車還不能算是出租車,隻能算是剛剛有了出租車的一個雛形。
此時的出租車,還沒有開始打表計費功能,收多少錢,都是由着司機漫天要價。
當然了,一般情況下,人們的出行,要麼就是步行,自行車,再不濟現在都有公交車。
條件更好點的,還有私家小車。
所以,坐得起私家小車的不會去打出租,而那些平時就選擇公共交通工具出行的人,也不會舍得花那個冤枉錢。
魏靜好現在顧不上什麼冤枉不冤枉,她隻想着能快點到醫院。
也不知道是誰,被傷得那麼重了,還隻記得她。
車子一路上向着醫院的方向急駛而去。
剛到醫院門口,魏靜好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跳了下去。
“哎哎,小姑娘,這車錢還沒算。”
魏靜好滿腦子想着那個重傷的人,卻被這司機跘住了腳步,一時間心急,掏出錢包就要抽紙币,卻被人制止了。
是剛剛趕到的宋世光。
“多少錢,我替她付。”
宋世光一邊示意魏靜好進醫院,一邊跟那個司機說話。
隻是沒想到,那個司機一看到是他,卻是愣了愣,然後,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。
“二,二十......不不,十塊,光哥,十塊真的不能再少了。”
原本司機坐在車裡,又是晚上,外面的光被擋了,宋世光也沒有把自已的注意力放在這個司機身上。
結果他一開口,宋世光這才認真地沖着車裡的人看了兩眼。
“喲,原來是你?都跑上出租了,出息了啊。”
宋世光一邊說着一邊抽出兩張大團結送了過去。
不等車裡那人再說些什麼,宋世光已經追着魏靜好的身影快步往醫院裡面去了。
等到宋世光找到魏靜好的時候,隻見她正坐在急診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。
“靜好。”
魏靜好一聽到有人叫她名字,她就慢慢地擡起頭來。
看到是宋世光,就拿手指了指自已身側的那個空位。
宋世光走過來直接坐了下去。
魏靜好抓過宋世光的手,緊緊地握住。
連說話的聲音,都帶着嘶啞。
“宋世光,是步雨薇,她,她被人打成了重傷......”
現在,步雨薇還在急診室裡面搶救,生死未蔔。
“行兇的那個,抓住了嗎?”
魏靜好眼裡淌着淚:“宋世光,那裡在帝都,我要是再堅持一下,多問她句,那就好了。”
那個從步雨薇這裡搶了紙條的男人,就是這次重傷了步雨薇的人。
而傷人的理由,其實說起來也挺讓人無語的。
那張紙條,步雨薇當時就說過,上面沒有什麼要緊的,就是一個地址。
當時,魏靜好就覺得有些好奇。
那個地址,要是真的沒有什麼要緊的,又怎麼可能會被步雨薇這麼小心地藏在錢包裡?
如果真的沒什麼用,那個男人為什麼别的都不偷,偏偏要偷那張紙?
所以說,步雨薇是真的向她隐藏了一些事情。
魏靜好隻是後悔,自已當時沒有多問一些事情。
以至于,現在發生了這麼慘烈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