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至于不至于,大家都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,有分歧是正常的,沒有争辯就沒有進步嘛。”
園長笑眯眯道:“别的先不說,咱們現在是不是得處理一下這兩株帝蘭?”
這兩株寶貝,可是金貴得很,要是再不處理,怕是真的就救不回來了。
魏靜好暗暗地看了他一眼。
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園長,渾身上下,有一股讓人說不出的違和感。
他看似一直在偏幫着魏靜好和蕭芳芳這一頭,但實際上對于李方也是護着。
他這麼做,倒不像是在解決問題,倒像是在煽風點火,不怕把事情鬧大。
他在看熱鬧。
魏靜好這麼想着,暗暗地拉了宋世光一把。
宋世光一直凝神關注着魏靜好的反應,感覺自己的手心裡多了一隻手之後,他還有些意外。
這個時候,魏靜好拉他手幹什麼?
還沒等他想出原因,就感覺到手心裡傳來一陣酥麻。
魏靜好拿手指甲在他的手心裡劃來劃去,劃得宋世光心裡都有些發癢。
但是很快,他就明白了魏靜好的用意。
這小妮子是在跟他打暗号呢。
嗯?
等到魏靜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宋世光才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。
兩個人拿眼神無聲地交流了一波。
關注這個園長?
為什麼突然間想到要關注他?
不過宋世光一向是服從魏靜好的安排。
行,就交給他。
魏靜好原本以為不過是個植物園,伺候一下這裡的花花草草而已。
誰知道進來後看看這灘子水還不淺啊。
個個都有兩副面孔。
“帝蘭跟旁的蘭花不同,甚至于在一些習性方面也不太一樣。”
蕭芳芳慢慢地開了口。
她一向性子比較軟,又好說話。
但是性子軟,好說話,不代表她蠢。
這幾株帝蘭是怎麼回事,她剛才一進來時候,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。
不光是過多地澆了水,還被傷了根。
搶救的最好辦法,就是移植。
但是讓她感覺到有些意外的是,這個最為穩妥的辦法,卻被園長給否決了。
蕭芳芳有些想不通。
這是真的想不通。
别看就是一株蘭花。
這可不是普通的蘭花。
光從它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來,這蘭花不光稀有,而且極不容易養好。
所以蕭芳芳就更加無法理解,園長舍棄移植這個最佳方案,而選擇了另外一種更為保守的方案。
但是在此之前,不是得先查明,到底是誰往帝蘭裡面灌了那麼多的水?
差點兒就要把它們給整死,還要把這事兒栽贓到蕭芳芳的頭上。
之前,看着李方的反應,魏靜好第一時間覺得,這個男人雖然嘴賤,而且對蕭芳芳也是眼不眼,鼻子不是鼻子的,但他沒有那個膽子。
對,李方膽小如鼠,而且愛拍園長的馬屁。
他知道帝蘭是園長的心頭好,他就算是跟蕭芳芳不對付也不會想到去動這幾株園長的寶貝疙瘩。
既然不是李方動的手,那又會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