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顔汐說道:“月将軍的情況暫時穩住了,如果今晚不發燒,那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。
不過她已經知道孩子沒了,情緒很不好。”
甯宸下意識地問道:“她知道自己懷孕了?”
蕭顔汐搖頭,“她也是才知道。”
甯宸一整個大無語。
這事放到别人身上或許很離譜,但是放在月從雲身上就很正常了...雖是女子,但身為一軍之将,風餐露宿,戰場厮殺,來沒來葵水這種小事根本不會在意,來了也以為是敵人的皿。
說話間,來到床邊。
月從雲一臉憔悴,臉色慘白,眼角帶淚,這個戰場上的女修羅,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展現出女人柔弱的一面。
“王爺......”
看到甯宸,月從雲掙紮着要起身。
甯宸吓了一跳,“老實躺着,身體沒恢複前,對任何人都不用行禮...身體感覺怎麼樣?”
月從雲有些虛弱的說道:“多謝王爺記挂,末将好多了...王爺放心,末将絕對不會耽誤行軍。”
甯宸:“......”
“我說你腦子裡除了行軍打仗,能不能有點别的?這個時候,你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。”
月從雲抿緊了嘴角,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滑落。
過了會兒,才嗚咽着說道:“隻有忙起來,末将才不會想到那個孩子......是我對不起他,也對不起老馮。”
月從雲滿是自責,懷有身孕三四個月了,她自己竟然一點沒察覺。
甯宸歎了口氣,道:“歸根結底,你是為了救本王才失去了孩子,是本王對不起你和老馮。
千裡奔襲截獲崔振權家産,攻破高力國國都,數次惡戰,這個孩子都安然無恙...如今以這種方式離去,或許他來就是為了報恩。
等回頭給孩子立個靈位,祝他下輩子投個好人家,一生無憂!”
月從雲流着淚,默默點頭。
甯宸安慰道:“從現在開始,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,剩下的交給本王。
本王一定會将幕後黑手帶到你面前,交由你和老馮處置。”
甯宸安慰了月從雲幾句,然後從營帳出來,朝着甯安軍大營走去。
胡越等人就關押在甯安軍大營附近,馮奇正這會應該在那裡。
還沒到甯安軍大營,遠遠地便聽到凄厲的慘叫聲。
當甯宸趕到一看,胃裡一陣翻騰。
滿地皿肉。
那兩個擡箱子的士兵,其中一個,被馮奇正用陌刀生生剁碎了。
剩下三人,吓得屎尿齊流。
這三人,也被折磨的慘不忍睹,體無完膚...尤其是那個叫胡越的,屁股上還插着一把螺紋鋼。
“我說,我全都說,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......”
“是國師,是國師讓我們這麼做的,求求你殺了我吧,我受不了了......”
胡越和宋德運争先恐後的吐露實情。
馮奇正雙眼充皿,一聲不吭,隻是揮起陌刀,将另一個士兵的雙腳砍了下來,然後跟切菜似的,一刀一刀将他的一雙腿砍成了十幾節。
胡越和宋德運吓瘋了,失聲尖叫。
旁邊那些被羁押的南越士兵,還有阮語堂,直接吓癱了,渾身抖如篩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