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坤卻顧不上他,一臉驚恐的看着走過來的柳白衣,雙腿一軟,撲通跪在了地上,磕頭如搗蒜,“前輩饒命,前輩饒命,是我有眼無珠,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......”
然而,柳白衣卻沒理會他,而是走過去,拔出插在小船上的木劍。
他來到河邊,仔細的清洗木劍上的皿迹,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李從善,淡淡地說道:“本想一劍殺了你,又怕髒了我的劍,而且那樣太便宜你了。
我會把你交給那小子,他的手段可比我這個糟老頭狠多了......我很期待你落到他手裡的下場。”
正在這時,腳步聲響起。
一隊人馬舉着火把跑了過來。
為首的是袁龍。
甯宸傳令,說是李從善可能逃下了山,讓他們多加留意。
他正帶人巡查,聽到這邊有打鬥聲,便帶人趕了過來。
“什麼人?全都給我蹲下......”
袁龍大吼,擡手一揮,身後的甯安軍端起了火槍。
柳白衣洗幹淨木劍,緩緩站起身。
袁龍見有人還敢站起來,這不是挑釁嗎?厲聲喝道:“本将軍再說一遍,丢掉兵器,立刻蹲下,不然...我去,柳劍仙?”
袁龍到了近前,這才看清,這人是柳白衣。
“見過柳劍仙,剛才不知道是柳劍仙,多有得罪,還請見諒!”
柳白衣自然不會計較這點小事,指了指地上,道:“李從善,那個是他兒子。”
袁龍唰的瞪大了眼睛。
旋即,立刻回過神兒來,“快來人,把這兩個畜生拿下,手铐腳鐐,别忘了用木球塞住他們的嘴。”
幾個甯安軍沖過去,熟練的給李從善父子帶上手铐腳鐐,同時他們的嘴也被木球塞住,防止咬舌自盡。
咬舌死不了,但失皿過多會死。
袁龍走過去,撿起地上用黑布包裹的木匣,然後好奇地打開。
包裹裡除了木匣,還有一本冊子。
袁龍打開木匣看了一眼,裡面竟然是滿滿的銀票。
旋即,他翻看那本冊子,越看臉色越難看。
這是一本罪證,上面詳細記錄了李從善背後的利益關系,其中牽扯到的不止廊州官員,還有廊州門閥士族,達官顯貴。
.....
山頂的戰鬥已經快落下帷幕。
雷安帶人将武林盟裡外都找了一遍,沒找到李從善,也沒見到柳白衣。
甯宸目光閃爍,呢喃道:“看來柳前輩的确是追李從善去了。
雷安,這裡你負責,本王下山去看看,讓将士們小心點,這裡到處都是機關暗器。”
“是!”
甯宸正準備下山,一個甯安軍士兵飛奔而來。
“啟禀王爺,李從善抓到了。”
甯宸大喜,“在哪兒抓到的?”
“山後面的河邊,是柳劍仙抓到的,除了李從善,還有他兒子...還找到一本罪證,袁将軍說他随後會親手交給王爺。”
甯宸急忙問道:“李從善人在哪兒?”
“回王爺,暫時羁押在山下!”
甯宸道:“雷安,這裡交給你了...本王先下山!”
“末将遵命!”
甯宸匆匆下山,見到了李從善父子。
袁龍上前行禮,并且奉上那本罪證。
甯宸接過去,随着翻看,臉色越來越難看,到最後面色鐵青,眉宇間殺意湧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