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洲臉色鐵青,陰冷難看。
他心裡暗暗發誓,等擊潰甯宸,定要将馮奇正碎屍萬段。
他強忍着怒意,吩咐喊話兵:“告訴甯宸的将士,島上的氣候和蚊蟲非一般人所能承受,一旦病倒,若不對症下藥,必死無疑。
朕仁慈,上天更有好生之德,告訴他們,隻要願意歸順朕,便可得到治療。”
喊話兵将管洲的話告訴了甯宸。
說是告訴甯宸,其實是說給甯宸麾下的将士聽的。
甯宸讓馮奇正喊話:“告訴他們,我們的人就算病死,也絕對不會歸順通敵叛國的叛徒。”
馮奇正點頭,然後日娘罵老子,添油加醋,把甯宸的話告知管洲。
管洲氣得鼻子都歪了。
其實,罵人就應該這樣...以娘為中心,親戚為半徑,祖宗為目的,赢則雙親健在,輸則族譜升天。
正所謂罵人不罵娘等于沒罵!
你拐彎抹角,文绉绉的哔哔一大堆,人家沒聽懂,那你罵個屁啊,純屬浪費唇舌。
所以,罵人還得是馮奇正這樣,沒有一點遮掩,開口直接問候對方全家女性...比如一句草拟祖宗,不但殺傷力大,自己輩分也上去了。
管洲強忍着怒意,讓喊話兵繼續喊話。
“大玄兵馬聽着,甯宸自私自利,隻顧着自己立功,根本不管你們的死活......為将者不仁,你們有何必守着一個義字呢?
開帝陛下仁慈,隻要你們願意捉拿甯宸奉上,陛下願網開一面,給你們治病......”
喊話兵扯着嗓子說了一大堆,總結下來就一個意思,挑撥離間,想要甯宸這邊内亂,自相殘殺。
既然如此,那甯宸自然要滿足管洲的心願了。
很快,甯宸麾下的将士就出現了嘩變。
有人跑來質問甯宸,又問撂挑子不幹了!
甯宸一怒之下,下令将幾個前來質問他的将領拖下去砍了。
這導緻事情徹底惡化。
麾下将士,出現了兵變,逐漸形成兩個陣營,劍拔弩張,内亂一觸即發!
山坡上面,管洲看的兩眼放光,他挑撥離間的計謀起作用了。
馮奇正嘀咕道:“這官洲怎麼還不讓人沖鋒呢?”
甯宸道:“這家夥很謹慎,我們不打起來,他是不會出兵的...不過無所謂,現在最主要的是給雷安争取時間,目的達到就行了。”
馮奇正道:“要不咱倆打一架?把管洲這孫子引下來,我把他腦袋瓜子扭下來送給你。”
甯宸一整個大無語,“我要他腦袋瓜子幹什麼?我要的是傳國玉玺。”
“對對對...我差點忘了,那就先找到傳國玉玺,再用傳國玉玺把他腦袋瓜子幹放屁。”
甯宸莞爾失笑!
馮奇正問道:“打不打?咱倆打一架,把管洲引下來。”
蕭顔汐撲哧笑了出來,“别鬧了!你覺得管洲會相信你背叛了王爺?”
馮奇正撓撓頭,“也是...要不讓柯右來,他長得鬼迷日眼的,一看就不像個好人。”
甯宸微微一怔,“三師兄得罪你了?”
蕭顔汐搖頭,“在襄州的時候,月将軍能在青樓找到馮将軍,是三師兄指的路。”
甯宸:“......”
“老馮,你以前得罪過三師兄?”
馮奇正搖頭。
甯宸道:“那就是三師兄太老實了,月将軍問他就說了。”
“呸,他老實?我們老實人圈裡就沒這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