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恨不得活撕了金天成這個蠢貨,但金東行很清楚,不管這次結盟有沒有成功,都會激怒甯宸。
而且,隻要前往和談,就相當于變相承認了大玄六萬兵馬死在高力國的事實。
跟南越結盟,代表着高力國心虛和害怕。
金東行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老三,找南越結盟,并非明智之舉。
南越連皇城都被甯宸攻陷了.......”
金天成冷笑道:“要不是我們借道給他,他甯宸能攻陷南越皇城。”
金東行怔了怔,他覺人跟人的腦子構造是真的不同,他跟金天成說話,總有種掐死他的沖動。
他強忍着怒意,道:“正因為是我們借道給甯宸,才導緻南越三城失守,皇城被攻陷...這證明什麼?”
金天成道:“證明沒有我高力國借道,他甯宸就不可能攻陷南越皇城...所以,他搶奪的那些物資,理應分我們最少一半。”
金東行:“.......”
他眼神淩厲的盯着金天成,“你承認了,你為了搶奪物資,殘害了大玄六萬兵馬。”
金天成冷笑,“我根本不知道殿下你在說什麼?”
金東行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,咆哮道:“蠢貨,看來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雖然是我們借道給甯宸,但他能連續攻破南越三座城池,這證明他很恐怖,絕非我們能招惹的。
還有,你覺得甯宸能攻陷難遇三座城,是因為我們借道給他,功勞在我們...可我們和南越相鄰百年,奇木城就在眼前,怎麼沒見有人率軍攻陷南越奇木城?”
“這,這這......”金天成一時語塞,啞口無言。
金東行見狀,好言相勸:“老三,甯宸不是那麼好招惹的...如今大錯鑄成,我們隻能努力挽救。
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?你是擔心一旦承認,甯宸肯定不會放過你...你放心,我跟甯宸有些交情,一定會為你求情的。
隻要我們真心悔過,拿出足夠的誠意賠償...甯宸說不定會對你網開一面。”
“說不定?”金天成冷笑,“殿下為何會覺得我會用命賭甯宸的仁慈呢?
隻要我們能順利和南越結盟,他甯宸就算是有三頭六臂,也得忌憚幾分吧?”
金東行怒不可遏,指着金天成的鼻子尖,“你不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賭甯宸的仁慈,卻敢用整個高力國去賭...金天成,你該死!”
金天成呵了一聲,撥開金東行的手,壓低聲音冷笑道:“殿下,你隻是運氣好,比我早出生了兩年,不代表你能力比我強...這儲君之位,能者居之,别太嚣張了。”
金東行臉色難看的看着金天成。
金天成則是滿臉冷笑,一副老子攤牌了的架勢...不裝了,這儲君之位老子要了。
也不怪金天成嚣張,他母妃家世顯赫,他那幾個舅舅都手握兵權...再說了,他搶了甯宸兩座城搜刮的物資,這批物資可讓他輕松招兵買馬十幾二十萬。
他現在要錢有錢,要人有人,憑什麼不嚣張?
金東行還想繼續勸說,可金天成根本不給他機會,拂袖而去。
金東行深深地歎了口氣,癱坐在椅子上,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...高力國危矣!
突然,他眼神一狠。
他低喊了一聲:“李澤。”
一個身穿精壯,神裝勁裝,腰挎長刀的青年快步走進來,俯身行禮:“參見殿下,不知殿下有何吩咐?”
金東行招招手,示意他附耳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