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2章
我:......話題轉移得有點生硬有木有。
不過,英雄所見略同,我也是這樣認為的。
趕到師兄找到的實驗室,已經十點鐘,他正在把分門别類放好的石頭逐一的做粉碎。
見我來了,安排我做進一步的研磨,說是這活兒細緻,适合女孩子。
我坐在實驗台前的椅子上,拿着石錘把小塊兒的礦石一點點碾壓成粉末。
這是個細緻活兒,也是磨叽活兒,耗時很大。我一邊幹活一邊和師兄閑聊,說起早上那一出兒,師兄又一次靠在實驗台上,哏兒哏兒的樂得不能自已,哪裡還有人前冷靜睿智的精英模樣,分明是個雅痞。
“蘭月,你真是個寶藏,難怪老魏把你當寶兒似的捂着,換我也會不想别人見到。”
啊?
我訝然。
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你有很多面,有時乖巧,有時靈動,有時軟弱,有時又硬得像塊鋼闆,油鹽不進。昨天晚上和今天,你又讓我見到你腹黑不吃虧的另一面,總之,挺--嗯,挺有意的。”
想了半天,沒弄明白,師兄說的有意思的點在哪裡,索性不想,安心的碾石頭粉。
實驗裡突然的安靜下來,除了淺淺的兩道呼吸,隻有工具和礦石接觸發出的輕微聲音。
師兄不說話,我也找不着合适的話題,索性安心工作,可内心裡總覺得有個什麼想要問師兄的問題被忘記了。
和滕靜的交流以不愉快做為結束,明面上看,這次的交鋒是她輸了,可以說從開局到結束她一直處于劣勢,我以我對我有理扳回一局。
可是,當夜深人靜,一切喧嚣皆安然之後,我一個人躺在酒店寬敞的大床上時,恐慌和擔憂卻絲毫不比和大哥相逢之前少。
總覺得滕靜那樣的人不可能就此罷休,而且她離開之前那怨毒的眼神和惡狠狠的詛咒,讓我如芒在背,如鲠在喉。
用了兩天的時間,第一批樣品終于試制成功,我和師兄很是高興了一番。
我自己構思了一個月上柳梢、佳人相會的故事,畫在紙上雖隻是一幅簡單的畫面,内含的意思卻很深刻。
幽藍的夜空,明月高懸,桂花樹下,香氣撩人,男孩俯首凝視着心愛的女孩,靜谧而甜美。
上完最後一遍顔色,我在一邊收拾畫筆,師兄則俯在桌邊驚訝的欣賞我的畫。
說真的,這種畫隻是一時的心皿來潮,畫面整體布局不夠嚴謹,所表達的含義也不夠莊重,很多地方并不符合國畫的理念。但此畫勝在自由和唯美,對于現下的年輕人來說,擁有極強的吸引力。
教授也說過多次,我的畫功紮實,技巧運用完美到無可挑剔,畫風自成一脈、别具匠心,唯有一點,也是這點讓教授格外頭疼。
這一點就是過于理想化,說白了就是個人對于畫的理解主觀性比較強,總想用主觀的東西去表達的客觀的寓意。
這樣的表現方法,受衆性比較局限。畢竟,我們誰也不能要求欣賞畫的人鑽進我們的大腦,從根本上去品讀畫的表現形式的出發點和原始用意。
教授也說了,就是我的這種過于理想化,讓我在一衆畫者中遺世獨立,成為一顆新星。
因為無論哪個行業,哪個時代,創新永遠高于墨守成規。
但,創新者将永遠孤獨。我必須受得住孤獨,才能有所大成。
如今的我,二十四歲,學畫超過二十年,忍過了孤獨,有所大成不敢說,但小成就還是有點的。
師兄專攻美工設計,對于書畫的鑒賞,有獨到的見解,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贊賞和驚豔,說實話我很開心,特别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