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,這會兒也覺得是安秀玉不對:“對啊,小盛同學沒說不會,還問确定要賭嗎?”
“是你非要賭的,還說盛安甯玩不起,你是不是賭不起了?”
安秀玉慌了,她現在退出學習班,連個結業證書都拿不到,到時候怎麼去公社衛生院?
想跟盛安甯開口求情,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李桂玲見事情鬧得有些僵,過去跟盛安甯商量:“盛同學,要不就算了,都是同學,這樣也不太好。而且秀玉姐帶個孩子來上學也不容易。”
盛安甯就覺得挺奇怪:“是她非要賭,我可沒逼着她,而且是她把賭注下這麼大,反過來,要是我輸了,她會說算了嗎?”
“還有,别拿帶個孩子來上學說事,你不容易别人就容易了?剛才逼着我賭的時候,可沒有一點要留情的意思,怎麼?還玩雙重标準?”
李桂玲被盛安甯說得啞口無言。
也有兩三個平時和安秀玉關系不錯的,幫着安秀玉說話:“沒必要,就是一場遊戲。”
“真的,沒必要咄咄逼人的,安秀玉道個歉不就完了。”
盛安甯冷笑:“你們說的真輕巧,剛才她拉着我打賭的時候,怎麼沒見你們出來阻止?心裡怕是都巴不得看我輸了,等我輸了的時候,你們會出來說算了,都是同學一場嗎?”
“所以,沒那個本事,就不要出來打賭,既然賭了,就願賭服輸吧。”
說完看着安秀玉,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。
安秀玉着急地哭起來,抹着眼淚站在那裡不吭聲。
走,是絕對不可能走的,好不容易來的一次學習機會,而且這樣的機會,以後可能都不會有了。
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哭,也不跟盛安甯服軟。
盛安甯也梗着脖子寸步不讓,早就看不慣安秀玉了,想想周巒城的事情,隻要一代入就很生氣。
最後還是醫生過來打着圓場,把兩人分别叫到一邊去做思想工作。
醫生老師的面子,盛安甯要給,不過有個要求,就是讓安秀玉給她道歉。
魯遠達看完了熱鬧就去找周時勳,把盛安甯和安秀玉打賭的經過說了一遍,又忍不住一頓猛誇。
“安甯可真是個學醫的料子,等學習班結束讓她留在醫院,回頭我給她争取個進修的名額,以後肯定會是個好醫生。”
周時勳想着盛安甯一點都不掩飾,也不怕自己會暴露,就有些頭疼:“她會的還太少,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。”
魯遠達擺手:“沒有沒有,你是不知道,我看了安甯在程老跟前沒少學東西,回頭再跟程老說說。”
周時勳趕緊攔着:“安甯還是要跟我回去的,我都快三十了,也該要個孩子了。”
魯遠達狐疑地看着周時勳:“你要孩子和安甯留下當醫生,沖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