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齊齊回憶起剛剛夏染染說過的話。
原本這一段感人至深的招攬,因為夏染染之前的神預言,一下子就變得無比尴尬和做作。
江宏駿那寬容慈愛的笑容都僵在臉上,頗有些惱羞成怒。
他身邊的徒弟賈志毅察言觀色,立刻怒道:“小丫頭,你笑什麼?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?這裡可是全華國的學術聖地華科院,不是讓你這種輕浮浪蕩的貨色随意撒野的地方!”
謝東元面色一沉:“賈志毅,你給我閉嘴!”
賈志毅看了江宏駿一眼,冷哼道:“謝院長,我們知道你跟陸院士關系好,所以明知道他做錯了也不肯處罰,這些我們都認了。但一個小丫頭,在我們這些老前輩面前都這麼嚣張,說不過去吧?”
謝東元頓時面色鐵青。
他作為院長必須一碗水端平,但也确實有自己的喜好。
他是真的看不慣江宏駿、賈志毅這些每日蠅營狗苟,隻想着鑽營,卻不肯好好做學術的人。
賈志毅見他說不出話來,不由更加嚣張,他指着夏染染大聲道:“你叫夏染染是吧?今天你要麼跟莊同志道歉,要麼我就讓京華大學給你記一個大過。我說到做到,别以為有陸院士偏袒你給你撐腰,我就不敢動你!”
陸教授剛剛吃了奶糖稍稍緩過來的身體,瞬間就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陡然氣皿上湧,一張臉漲的通紅。
他抖着手将夏染染拉到身後,雙目赤紅,想要說話,卻半天說不出來。
正在這時,人群外突然響起一個中氣十足,氣勢洶洶的聲音。
“我倒要看看,誰敢動我孫女!!”
衆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見侯教授一陣風一樣沖到了夏染染面前,張開雙手跟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把她護到身後。
兇狠的目光狠狠瞪向在場所有人,最後落在賈志毅臉上,“剛剛是你說要動我孫女的?你想怎麼動?”
賈志毅傻眼了:“候......侯教授?你......您怎麼來了?”
“你們都要欺負我孫女了,我能不來嗎?”侯教授憤怒道,“說啊,除了賈志毅這狗東西,還有誰想動我孫女,想讓我孫女記過的?都給我站出來!”
“我告訴你們,要是我寶貝孫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我就去你們家門口上吊!”
全場一片噤若寒蟬,臉都吓白了。
就連江宏駿也皺着眉頭,臉色難看,卻硬生生忍了到嘴邊的話。
因為侯教授如今在華科院的地位,絕不是任何人能比拟的。
他的半導體實驗已經進行到了一個至關緊要的階段,一旦成功,國家的科技就能騰飛三十年,以後再也不用受外國掣肘。
所以現在的侯教授在華科院和上級眼中就是瑰寶,是誰都不能碰的瓷娃娃。
誰碰一下,那就等着國安部的人上門查水表吧!
但這些人是真的沒想到,夏染染竟然是侯教授的孫女。
兩人明明姓氏不同,且聽說侯教授隻有一個孫子的。
但看侯教授此時的架勢,對這個孫女,竟然是比對孫子還要維護。
這誰還敢動夏染染啊?